如果他的心臟沒有問題,如果他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海市的名流圈絕對有他一席之地。
林世雄憤怒地把桌子上能砸的東西,統統砸在她身上。
林疏棠撥開身上的碎屑,拾起桌子上的包包,面無表情的將對方詛咒的話扔在背後,起身離開了病房。
病房外,沈肆的後背放鬆的斜斜靠在牆邊,黑色風衣裡面的襯衫紐扣,不知何時解了兩顆,低垂著眉眼,一隻手拎著買來的糖炒栗子,另一隻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有意識沒意識的划動著手機。
屏幕的亮光照進眸底,多了幾分慵懶。
裡面沒了聲音,他緩慢的抬起頭。
見她出來,很自然的用拎糖炒栗子的手,接過她手中的包。
另外一隻手牽她的,微涼的觸感分明。
林疏棠輕聲問,「你都聽見了?」
沈肆牽著她的手放入風衣口袋裡,「嗯」了一聲,淡淡的說,「便宜這老東西了。」
林疏棠抿緊唇角,「我還以為你會說我沒人性。」
然後抬頭看他,目光靜靜的,仿佛在等待某種審判。
她故意留了一條門縫,就是想讓沈肆看清她究竟的面目。
剖開這層精緻的皮囊,內里的她沒那麼善良,還特別記仇,睚眥必報。
沈肆眉梢挑了下,碾磨著他口袋裡女孩的手指,正要開口,忽然四樓傳來一聲痛苦的嘶吼。
走廊里的聲控燈都亮了起來。
他看了眼聲音傳來的方向,微微眯起眼眸。
鬆開她的手,把糖炒栗子遞給她,溫聲道,「乖,先去車上等我,我有點事要處理。」
掌心的溫度驟然消失,她的眼眸黯然下去。
沈肆過去按電梯,沒注意到她的神色變化。
林疏棠接過包和栗子,默不作聲的走進電梯。
離開醫院,她沒去車上,打車徑直回了林家。
醫院裡的沈肆,走到四樓的某個房間外,不出意外的看到蕭鶴川在那。
蕭鶴川嘴裡咬著根煙,看著不遠處的景色,身後病房裡傳來男子一聲比一聲慘烈的叫聲。
沈肆步伐穩慢,「楊昭說,是你把人保下來的。」
原本楊昭已經把錢峰塞到了柬埔寨的偷渡船上,結果蕭鶴川的人把錢峰給帶了回來。
他吐出一口煙霧,眼神在其中暗涌翻滾。
冷笑一聲說,「這麼死了太便宜他,他裝了八年瘋子,不變成個真瘋子,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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