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總有理由吧。」
她耷拉著腦袋,像只沒有得到禮物的小白兔,蔫了吧唧的。
林疏棠的指尖拎著酒瓶,仰頭往下灌,烈酒的辣味刺激著喉嚨。
這是度數最高的威士忌,烈火灼心的滋味能躥上眼眶、腦海。
她眼睛帶著醉意,細白的手指抬起裴臨月的小臉。
別說男人沒有抵抗力,就是她也覺得這張臉蛋無可挑剔,「理由。」
醉意朦朧的嗓音輕輕呢喃著。
「大概是因為你漂亮又可愛,爛漫又肆意,我想沒有人會不心動吧,你和我見過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樣。」更有競爭力。
尋常家的名門望族家的千金小姐天生嬌貴,從小衣食無憂,造就她們的生活除了逛街、美容、吃下午茶,剩下的時間可以用來縱情的享受生活。
可裴臨月不同,像是純粹自由的靈魂單單寄居在一副非常直觀的有衝擊力的美麗皮囊里。
外貌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優點。
撇開其他的,換作以前,林疏棠非常欣賞這類女孩。
裴臨月笑眯眯的聽著,下巴就這樣搭在她的手指上,也不掙脫。
「姐姐,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誇我呢。」
林疏棠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的收回手指。
拎著酒瓶的手指,一圈圈的在瓶口不耐地打轉,逐漸用力。
裴臨月托著下巴看她的動作,然後按住她拾起酒的手,纖細的指尖在她手背上點了兩下。
說,「姐姐,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林疏棠身體微微僵,反應很快的抽回手,低下頭時,很好的遮住了情緒。
可粗略研究過一點心理學的裴臨月早就看出來了。
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臉驚奇,「哈,果然是這樣!」
裴臨月,「你真的在吃醋!」
林疏棠目光黑漆漆的看她。
裴臨月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來,越想越好笑,捂住肚子笑得跌在林疏棠的懷裡。
林疏棠的手指抵著她的腦袋,把人面無表情地推開。
這動作,裴臨月覺得親切極了,因為沈肆嫌棄她的時候也是這樣。
果然是天生一對啊。
「姐姐,你別嫌棄我。」她挪動屁股又坐回去,搖著林疏棠的手臂。
也不管對方此刻皺緊的眉頭,臉頰就往她手臂上蹭來蹭去的,跟個撒嬌的布偶貓似的。
「沈哥哥可是我哥,比親哥還親的那種,準確的說,我和我親哥從小都是跟在他屁股後邊長大的,所以關係一直很好。」
林疏棠聞言,似信非信的低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