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很用力,捆得她骨頭都疼,林疏棠能感覺到他在生氣。
可最後也只是輕輕的在她耳邊說了句,「寶寶,下次走之前告訴我一聲,不然我不知道去哪找你。」
林疏棠丟開酒瓶的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身,臉頰依賴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對不起。」
沈肆的手穿過她的膝蓋,將她從沁涼的石板上抱起來。
低頭看向裴臨月,嗓音溫和,「她最近的狀態不太好,幸好有你在。」
「臨月,謝謝你。」
沈肆的嗓音很慎重。
裴臨月仰頭看他的眼眶,一瞬間發酸得厲害。
她已經不是四歲時那個遇到事情只會待在原地,等待被沈哥哥保護的小姑娘了。
現在她也可以做到替他保護很重要的人了。
「嗯。」她甜甜的笑起來,點頭時很用力。
沈肆抱著林疏棠離開墓園,裴臨月還坐在原地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一條白色的手帕遞在她的面前。
裴臨月順著男人的手,抬頭看到晝暝這張撲克臉,扯唇,「幹什麼?」
「擦擦。」她在流淚。
裴臨月把手帕接過來,狠狠的擤鼻涕,然後扔給他,「謝了。」
站起身,張了張手臂,閉上眼睛。
涼風吹過,熹微的光芒落在女孩的臉頰上。
裙擺微微盪起,她像是站在風中蕩漾的白薔薇。
晝暝有潔癖,解決完人後的刀,都會用酒精消毒三遍,低頭看了眼手帕,默不作聲的塞進口袋裡。
「你跟著她一路到這地方,又陪她喝這麼長時間的酒,倒是第一次見你對外人用心。」
裴臨月隨意的伸展著腰身,上身很短,和半身裙銜接處若隱若現露出腰間一抹纖細的白。
「她不是外人。」
落下手臂,才偏頭看他,「她可是沈哥哥親自挑選的家人。」
臨走時,踢了踢空酒瓶子,帶著沒睡好的鼻音,使喚他,「把這裡清理一下。」
手背在身後,邊走邊隨性又淡然的喃喃自語。
「嫂嫂酒量不低啊,感情現在全家就我酒量最差?」她得找個機會練一練。
——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柏油路上,林疏棠偏落的視線落在車窗上他的倒影上。
「沈肆。」她輕輕的喊了一聲。
沈肆放緩車速,街邊樹木的倒影,明明暗暗的落在他的眉宇之間。
林疏棠慢慢地說著,「我不太喜歡現在自己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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