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繁月說得很對,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喜歡沈肆更不是。
他很好,好到讓她這樣向來不在乎別人眼光,肆意隨性的人都會變得自卑。
但是,愛。
原就是自卑棄暗投明的時刻。
他不動聲色偏偏又來勢洶洶的,侵占了她整顆心臟。
等到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心不由己了。
車子停靠街道的路旁,白色海棠花開得正濃,散發著一股淺淡的香味。
沈肆看著她喉結滾動,「寶寶。」眸色很深。
掌心托著她的臉頰,嗓音沙啞,「再說一遍。」
淡淡的光落入她的眼中,她抬起頭,眸中清澈。
「沈肆,雖然不知道這份感情能走多久,但……我不想放手。」
似乎怕他聽不到一樣,林疏棠又仔仔細細的說,「我很喜歡你。」
仰著臉看他,眼睛有些濕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太多酒。
「沈肆,我很喜歡,很喜歡你啊,你可要喜歡我久一點。」
銀河好似在這一刻,嘩的一聲,往他心坎上傾瀉而來。
他突然喉嚨一熱,無法抑制的情緒,在心口反覆翻弄著。
指腹輕輕摩挲著女孩的唇,被他咬破的地方。
「寶寶,你喝了多少酒?」
林疏棠想了想,「三瓶吧。」
但她澄清,「我沒醉,雖然最後那瓶威士忌度數有點高,但前兩瓶都是果酒。」
「是嗎。」沈肆垂下眼帘。
林疏棠的手臂圈住他的脖頸,「你是不是不信我現在是清醒的?」
沈肆沒有說話,她已經傾身過去,唇瓣覆上他的。
輕吻他的唇角,吻他鼻尖上的痣,吻他的眉眼,吻得溫柔又認真。
他的眼睛很漂亮,尤其是這樣溫熱的,灼灼的看著她時,猶如月亮揉碎後拋到夜空的光。
林疏棠的唇微微張開,「沈肆。」
「我很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解開安全帶的手從他的襯衫里摸了進去,「也清醒的知道,我……想要你。」
男人的喉結不可抑制的滾動了下,抵著她唇,再也無法克制的用力吻了上去。
格外輕柔的,帶著滿腔的虔誠和愛意。
一吻結束,他埋在她頸窩裡,輕輕喘息著,車窗外的海棠花被風吹得晃動,「我們回家。」
耳根被他沙啞嗓音灼得發燙,林疏棠眼尾泛著紅暈,低頭輕『嗯』了一聲。
到了沈家莊園,她是被抱下車的。
臉頰埋在他的胸前,聽見沈肆吩咐管家,「所有人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任何人進來。」
管家瞧了眼衣服下的那雙高跟鞋,頓時心領神會的拉上客廳所有落地窗的窗簾,隨後讓傭人全部離開。
腳步聲消失後,是沉重的關門聲。
緊接著她被放了下來,還沒有站穩,就被沈肆掐著軟腰,抵在客廳的酒柜上,托著臉頰,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