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川坦白的說,「我不討厭你。」
婚姻對他而言是件麻煩的事,蕭家不需要他來聯姻,但蕭奶奶和父母那邊必須有個交代。
和季繁月離婚後,再結婚的對象也不見得更省心。
恰好他不討厭季繁月,將來孕育孩子,共同撫養,繼承家業未嘗不可。
「那就是也不喜歡了。」季繁月輕笑。
她趴在座椅上,稍稍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托著下巴看他,「我在婚慶酒店當服務員的時候,一周能看見無數場驚艷絕倫的婚禮,也能聽見無數次新郎官感人肺腑的發誓,那些有感情的人走到最後,尚且還有鬧到分崩離析的時候,更別說我們這樣沒有絲毫感情的夫妻了。」
「實不相瞞,如果不是因為蕭奶奶,我也不會跟你產生任何交集,更不會想著結婚這件事。」
「因為我本身就對婚姻和愛情沒有任何期待。」
扭曲殘酷的童年以及不健全的家庭,造就了季繁月恐婚恐育的價值觀。
她打算離了婚,就去週遊世界。
婚姻和愛情從來不在她的計劃之內。
良心這東西,愛的時候有,不愛的時候,連渣都不剩。
周圍血淋淋的例子太多了,季繁月看得麻木。
所以玩玩可以,不能走心。
「蕭隊長的戒指該戴在所愛之人手上,恰好,我不是。」
季繁月目光盈盈的笑笑,手腕抬起,把沉甸甸的戒指拋還給他。
蕭鶴川夾著煙的手接過,看她神色自若,這番話像是出自真心。
緩緩的吐出一口煙圈,沉寂片刻。
他沒有再勉強,把戒指隨手放進了口袋裡,「隨你。」
回蕭家的路上,一路無話。
蕭奶奶聽到車聲,早早的就在大門口等著了。
見蕭鶴川是抱著她回來的,臉上的笑容才揚起。
「來來來,綜藝開始了,繁月趕緊陪奶奶一起看。」
別的老人家這會兒早就睡了,蕭奶奶每晚追完綜藝才肯睡,誰勸都沒用。
季繁月趴在客廳的沙發上,陪老人家看著綜藝,時不時講講哪個明星的八卦,哪個明星的黑歷史,逗得老人家笑得不行。
倚靠在牆壁上蕭鶴川,指尖無意識的拎著一杯水打轉,遙遙的看著這一幕。
才發現季繁月笑起來挺好看的。
眼睛很亮、很純粹,仿佛藏著無數顆碎鑽,比剛買的這顆鑽石還要璀璨。
高中的時候他們一個學校,但不是一個班。
每次去找沈肆的時候,就會看到她和林疏棠在說話。
大多數時間,林疏棠在聽,她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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