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為什麼要裝失憶?
林疏棠頓時鬱悶了。
和季繁月最親近的當然是她了。
可她現在卻忘了自己。
季繁月抓住被褥,警惕的看這些人說話,然後小聲詢問,「我家裡人呢?」
蕭鶴川走過來,「我是你丈夫,我來照顧你。」
「丈夫。」季繁月用力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然後揚起眉眼,「那你豈不是我老公了?」
軟軟糯糯的聲音,叫了聲「老公」。
蕭鶴川顯然被叫懵了,站在那裡忘了動作,內心忽然湧上來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久久不能散去。
但總歸是暖和的。
他咽喉滾了滾,帶著莫名沉重的責任感,不急不緩的點頭,「對,我是你的丈夫。」
抬手摸了摸她被紗布包裹嚴實的腦袋,有些地方被剃掉了頭髮,但不影響她的漂亮。
過去躬下腰身,修長的身子向前傾,把她後背的枕頭抬高一點。
他低沉著嗓音道,「這樣躺著舒服。」
季繁月躺了下去,果然舒服很多。
然後偏頭跟她丈夫小聲嘀咕。
「這個女人好奇怪啊,看著我的眼睛紅紅的,要哭了一樣,你快讓她走吧,我不喜歡別人對我哭,跟哭墳一樣。」
林•奇怪女人•疏棠:「……」
什麼叫透心涼。
就是她現在的狀態。
蕭鶴川看向林疏棠和沈肆,「你們先回去吧,這裡我來就行。」
林疏棠唇角動了動,是不大甘心的,最後是被沈肆帶走的。
蕭鶴川關上病房的門,看她的頭髮有些亂,伸手替她撥開一些。
誰知道季繁月一下子就冷淡地拍開他的手。
眼神也不像剛才那麼親近了,一副疏遠冷淡的模樣,「我剛才演戲的,你別當真。」
自己撥了撥頭髮,舒舒服服的靠在枕頭上。
蕭鶴川倒是沒想到她是演的,還以為她真的……
眉梢微微揚了下,扯過一把椅子,雙腿敞開,就坐在椅子上看她,「為什麼要裝失憶?」
雖說手術很成功,但到底失血過多,她臉色依舊蒼白,唇瓣也沒什麼血色。
「我只是不想她待在醫院裡陪我。」
以她對林疏棠的了解,怕是要住在這裡徹夜照顧她的。
不這樣騙騙,她根本不會走。
蕭鶴川聽到這話,目光似有若無的睨著她,「你們的關係這麼鐵,挺好。」
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和蘋果,邊慢慢的削,邊同她閒聊,「現在很少有這樣推心置腹的友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