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繼續說嗎?
說吧。
畢竟小少爺又不一定會答應。
池寂行低啞的嗓音又把自己的話語重複了一遍。
「我說,要不要去我家裡坐坐?這裡離學校的路程也很遠,走路的話要半個小時,到了宿舍樓下宿管也不一定開門,而且還有可能會被記過……」
他低垂著那雙陰鬱幽深的眼眸絮絮叨叨的找了一大堆理由說了一大堆,脊背挺的筆直,好像是要連帶著自己也一同說服一般。
系統仿佛一切看透他的眼神:【想要把人留下來就直說。】
「好啊。」
郁夏乾淨利落的話語打斷了他的話,垂落的眼睫像是振翅欲飛的蝶翼,濃密纖長,上面還沾染了細碎晶瑩剔透的水珠,看上去易碎的不得了。
純粹是因為今晚的運動量過量,這具身體已經感到疲軟,不想再動了。
況且他從來沒有發現池寂行的性格這麼婆媽過,池寂行以前……有這麼囉嗦嗎?
郁夏有些疑惑的,跟著池寂行往他的家裡走去。
因為傘本身也不大的緣故,又為了不被風雨淋到,郁夏只能緊挨著他結實的手臂,雪白冶麗的臉頰細膩,冰冷的雨水順著脖頸的優美線條滑落,更加惹眼的。
池寂行在感受到他柔軟觸碰的同時抓緊了傘柄,低垂的眉眼微微有些沉鬱,血液在蜿蜒的經絡中鼓動,浮著奇怪的熱氣。
同時把大部分傘都往他那邊移了移,任由著自己的肩膀濕了大半。
喜歡……
這樣的感覺。
在搖擺不定的冷酷風雨中,漂亮嬌弱的小少爺只能依靠著他。
在他們不遠處的身後,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了,一個同樣高大舉著黑傘的男人那雙清冷的幽藍色眼眸緊盯著他們依偎離去的背影,將他們剛才的舉動都看在眼裡。
面無表情的轉過了身,與他們背道而馳的往學校方向走去。
……
熬到了大半夜準備睡覺的簡遷在看到自己的宿友淋了一身雨回來之後。
簡遷有些不可置信的倚靠在牆邊,吃著泡麵,傳遞去探究的視線。
「我還沒來得及問呢,你這麼大半夜的去哪兒鬼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