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寂行仿佛眼前都是一片通紅的,充斥著血色,耳畔邊仿佛都是骨頭碎裂的聲音,讓人極為恐懼的,但他卻連後退都沒後退一步,反而還愈發上前站住了他的衣領,兩個人爭鋒相對的:「他是你的弟弟,沒錯吧?」
莫北辰牽扯著唇角的弧度,好似冷笑了一聲,一拳直接把他打倒在地,腳踩上了他的胸膛,毫不留力的:「你或許還不知道我跟夏夏的關係。」
「也對,畢竟像你這種外人,又怎麼配插足我跟夏夏之間的感情。」
你是怎麼做到一邊嘲諷還一邊炫耀的?
幾個小弟莫不吭聲的,但視線都明里暗裡的往郁夏身上瞥。
郁夏小奶貓偷偷摸摸的從寬大的外套里探出了小腦袋,有一些慌裡慌張的想要窺探著外面的情況,但倏忽間面前卻落下了一片陰影。
郁夏揚起那張精緻軟白的小臉,禁止的與莫北辰那雙墨綠色的獸瞳對上了視線。
「哥、哥哥……」
郁夏連聲音都軟得不得了,努力的往外套里縮了又縮,但是外套里又有和莫北辰身上一樣的信息素味道,惹得不太聰明的小奶貓直接被莫北辰單手給抱起。
雖說面上的戾氣在面對漂亮的少年時多少消散了幾分,但語氣還是十分不友好的:「呵,還知道叫哥哥?」
現在這種時候就記起他的好了,平常就整天沒給他好臉色看,都快被人給覬覦吃掉了都不知道。
郁夏坐在了他結實有力的手臂上,白里透粉的細長手指無措的抓著他的衣衫,肩膀上還搭著他的漆黑外套,徑直垂落著,兩條細白的雙腿接觸到冷空氣,光潔圓潤的腳趾有一些微微蜷縮著。
在池寂行陰鬱不屈的視線下,莫北辰目不斜視的帶著郁夏離開了陰冷的器材室。
幾個小弟連忙跟上,落在後面的還不忘把器材室的門給關上,把受重傷的池寂行直接關在了體育器材室里。
運氣好的話會碰到下午來上體育課的人把他給放出來,運氣不好的話就只能連晚上都待在這裡了。
誰讓他居然敢把主意打到小少爺的身上。
這莫北辰怎麼可能會放過他?誰不知道現在在理安貴族學院裡,小少爺是最不能招惹的存在。
郁夏被莫北辰一路帶回了宿舍里,好在因為現在是上課時間,所以路上都沒什麼人。
莫北辰把郁夏放在了柔軟的床上,有一些居高臨下的,帶著審視的意味:「他碰你哪裡了?」
「什麼?」郁夏懵懵懂懂的抬起了那張精緻軟白的小臉,看上去清純的不得了,只感受到男人略微不好惹的氣勢,把小屁股往床裡面挪了挪。
他很少看到莫北辰這麼一副不近人情的冰冷模樣,偏偏唇角勾起,仿佛帶著嗜血的殘忍。
「我說,你讓他碰了你哪裡?」
郁夏像一隻警覺的小動物一樣,本能的想要逃跑,但是身體好像有些提不起力氣的,軟綿綿的抱著自己的大貓貓玩偶,眼眶紅紅的好像快要哭出來了,眼巴巴的看著他:「腳上……還有大腿。」
莫北辰從衛生間裡拿了毛巾沾水出來,順勢坐在了他的面前,看上去極具黑社會氣質的:「夏夏要誠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