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當然沒有。」郁夏擺了擺手,像是極具惡趣味那般,嘲諷性拉滿:「只是覺得在我們都已經提供了那麼多線索的情況下,你到最後居然還懷疑到謝庭蘭的身上,我就覺得你這個警官當的不怎麼稱職。」
紀昭簡直要繃不住臉上的表情,將那一沓照片拍在了桌子上,照片飛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的推理有誤嗎?」
「顯而易見。」郁夏隨手將飛出的照片兩指夾下,重新推到了桌子正中央,讓所有人都能看清那張照片,正是他浴室里的那個槍枝。
「如果你仔細搜查了,就能發現昨天夜裡我的房間被人闖進過,陽台的地毯上還留下著那人的腳印,通過對比,可以得出是唯一沒有被邀請進入古堡的謝庭蘭的。」
「而他自然不會什麼也不帶就孤身赴會,他想要曝光安娜夫人所死的真相,自然就會準備好保護自己的手段,槍枝這種東西留在身上最危險,倒不如直接藏在某個地方,等到關鍵時刻再發揮它的作用。」
徐雨桐驚訝道:「所以槍枝其實是謝庭蘭的?」
紀昭冷笑了一聲:「那我推測他為本案的兇手有什麼問題?」
郁夏隨即用一種看傻子般的眼神望向他,並不過多解釋。
反倒是齊瑜昀開口了:「槍枝並沒有被使用過的痕跡,子彈一顆也沒有少,公爵身上也沒有槍傷。」
他頓了頓,在紀昭反應過來的視線中緩緩說道:「也就是說,郁夏和謝庭蘭不可能是兇手。」
沈風遙看了一眼郁夏,掩藏住眼底的若有所思,贊同道:「我們要得出事情的真相,我看,還是得從維拉德公爵的屍體入手。」
整理線索的環節結束,於是所有人又來到了3樓的臥室里,查看著維拉德公爵的屍體。
這裡沒有法醫,自然也判斷不出維拉德公爵的死因。
維拉德公爵的屍體上除去胸口上的那一刀,以及後腦勺上被鈍器擊中的傷口,其餘便沒有其他的傷口。
「一定還有什麼我們漏掉的地方。」齊瑜昀蹲下來仔細查看著。
「找到了!」沈風遙率先開口,眾人尋聲看去,只見他拉起了維拉德公爵的袖口,發現在手臂上有一個微小的針眼。
「這恐怕就是用毒所殺了吧?」
在場的人里,有毒藥的就只有周黎。
齊瑜昀眼神凝視著她:「周黎,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地方嗎?」
「解釋?」
「我確實是想要殺了他。」拿著毒藥的周黎不愧為演技實力派,宛如血色般的紅唇微微揚起嘲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