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昭翻看著之前的記錄,這點他在之前就已經說過了,與他先前說的並沒有差別。
「那帶血的鐵榔頭是怎麼回事?」
季朝煜完美應答:「那是放在隔壁雜物間裡的,誰都能拿走它,如果我想要殺害維拉德公爵,並不會用這種招搖的手段。」
紀昭沒有說話,雖然季朝煜存在狡辯的嫌疑,但他並沒有要殺害維拉德公爵的動機,所以季朝煜在他這邊也可以暫時排除嫌疑。
「然後是第3個,沈風遙,你去找維拉德公爵幹什麼?」
沈風遙對上了他暗含審視的目光,他自然不可能說他是因為郁夏的事上門的,笑了笑:「這裡面最不可能做案的人就是我了,我既沒有兇器也沒有殺人動機。」
「所以,你管我去找他幹什麼?」
這話說的十分囂張,讓紀昭瞬間捏緊了紙筆:「我有權懷疑你隱瞞事情的真相。」
沈風遙不為所動:「那又怎樣?難道你要覺得我是兇手嗎?」
「理性一點啊,紀警官。」
紀昭臉都憋紅了,看上去氣得不輕,總有一天一定要教訓一下這小子,他深呼出一口氣。
「最後一個,徐小姐,你是9:40進去的,當時維拉德公爵應該已經死亡了。」
徐雨桐眼尾還有些泛紅的,看上去柔弱無害:「是的,我一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他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我太害怕了,同時又心想著這是一個機會。」
「於是我扯下桌上的便簽寫下了Ungrateful person(負心之人),然後把匕首插在了他的胸膛上,這也算是對我過去的一段遺憾的結束。」
紀昭給所有人的名字背後都畫了一個紅叉,拍案站起了身:「所以所有人都排除了嫌疑,那麼兇手果然就是周黎!」
「不對。」
從角落裡突然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
「你說什麼?」紀昭循聲望去,發現是叼著棒棒糖的郁夏。
他肩上披著外套,將口中的糖都咬碎。
「我說你說得不對。」
紀昭被他三番五次的挑釁,簡直要掛不住臉:「豈有此理,那你倒是說說,究竟有哪裡不對?」
「她的證詞不對。」郁夏將白色的棍棒指向了一旁的徐雨桐,然後將它丟進了她身後的垃圾桶里,形成完美的拋物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