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繆爾打定主意這次不會出手,隨著他話語的落下,浴室門外突然響起了「叩叩」敲門聲,伴隨著季朝煜那漫不經心的語氣,浴室里的黑影瞬間消散於無形。
「夏夏,把換洗的衣服給我,我現在要開車把沈風遙的屍體處理掉,順帶一起處理。」
「哦噢,好。」郁夏揉了揉自己被攥得發紅的手腕,看向了地面的陰影,塞繆爾並不是離開了,而是暫時躲了起來,看來季朝煜的威脅對他來說極大。
季朝煜在磨砂玻璃門外等了一會兒,淅淅瀝瀝的水聲停止,他本以為郁夏會只打開一條縫隙把衣服遞出來。
但卻沒想到洗完澡的郁夏直接打開了整個浴室門,蒸騰的熱氣撲面而來,讓季朝煜拋玩著車鑰匙的動作微頓。
「這麼快就洗好了嗎?」
「因為有一點擔心。」郁夏低頭囁嚅著,把沾有血跡的衣服塞進了他的懷裡,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寬鬆的白色短袖,赤裸著那雙細白的腿,膝蓋和足趾之間隱隱可見的誘人粉色。
有一點點不安的望向他,就像是在家裡等待著丈夫歸來的小嬌妻囑咐著:「路上小心。」
季朝煜疏忽間心跳都漏了一拍,抓緊了他的衣服,不知是只是單純的想抓住帶有他香氣的衣服,還是想抓住他這個人,眼眸微垂著。
「放心,我會平安歸來的,在謝庭蘭趕到你這裡之前。」
郁夏一個人肯定應付不了見識過大風大浪的謝庭蘭,極其容易被他抓住小尾巴。
謝庭蘭這個人,在局裡就因為經常動用私刑或者體罰人逼問出情報,而因此受到過上頭的警告處罰,可他依舊我行我素。
作為他幾年的好朋友,季朝煜比誰都要更清楚了解這一點。郁夏獨自一人面對這樣的人,他根本就不放心。
季朝煜說話間視線無意中掠過他透粉的臉頰上,隱約可見有一些被手指細細碾壓過的紅痕,目光頓了頓。
「怎麼弄的?」
怎麼弄的?
郁夏撫摸著自己的臉頰,露出一點點茫然的色彩,杏眼的眼角圓潤,眼尾的睫毛又卷又翹,或許是剛剛洗完澡的緣故,睫毛這會兒濕成一縷一縷的,看上去很乖。
看著季朝煜猛然間湊近,郁夏有些驚慌失措的想後退幾步,卻在下一秒直接被他桎梏住按在了牆上。
郁夏疑心他會不會發現塞繆爾藏在浴室里的事實,有一點點驚慌失措的:「大,大概是之前壞蛋弄的吧。」
他指的壞蛋是沈風遙,但其實他也不太清楚……
「哦,這樣嗎?」季朝煜喉嚨動了動,安靜了一會,稍稍直了一些身子,看到被他抱在懷裡的郁夏小奶貓露出了小部分面頰。
應該也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