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特倚靠著窗邊,骨節分明的手指卷著銀白的發尾:「我敢打賭,我絕對是下一個走的。」
常年生活在溫潤潮濕的氣候里,讓他的皮膚很容易看清淺層埋藏的黛青色血管。
逆光望過去,隱約有點勢在必得的意味。
沙利特眼皮都沒抬一下,大雪豹趴在光滑的木質桌面上玩弄著透明的玻璃水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不一定吧,半個小時前沒有人給你發消息,難道半個小時之後就有了?」
賽特眯了眯那雙蛇類的陰冷豎瞳:「那你的意思是說你要跟我賭嗎?」
沙利特無精打采的翻了個面,其實他也沒什麼自信。
他不明白賽特為什麼戾氣這麼重,哦,好像是因為他的精神力好像一直都處在不太穩定的緣故。
就像個潛在的瘋子。
他本以為德雷克走了之後他的情況會好轉一些,可是在他沒有見到郁夏的那一刻,情況好像又變本加厲了起來。
他就像一條被人遺棄一直潛藏在陰暗濕冷環境裡的壞蛇,緊盯著過往的形形色色的人群虎視眈眈的,如果誰敢上前來招惹他必定會被他狠狠咬下一口。
郁夏例外。
唯一在他們之中沒有說話的特蘭克斯挽起了袖子,站在流理台旁利用多餘的時間給郁夏做著點心,其實已經在盤算著自己要不要另闢蹊徑了。
再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他們無從得知梅爾維爾已經進行到哪一步了。
正如霍爾曼所說,他沒有朋友,也不會有人給他發消息,那些可以給他發消息的人都已經湮滅於時光的落日長河之中。
在這上面,他從不抱有期待。
特蘭克斯將最後一顆草莓點綴在蛋糕上,與此同時,智腦手環「叮咚」的一聲響了。
趴在桌子上的沙利特拿著智腦手環立刻抬起了頭,確認不是他們兩個人的智腦手環響了之後,大笑了一聲:「我就說什麼來著?賽特,話別說得太滿啊。」
賽特陰沉著一張臉,怎麼也沒有想到沙利特居然也要走了。
那麼此刻在這個屋子裡剩下的,不就只有他和特蘭克斯了嗎?
特蘭克斯清洗乾淨手之後轉過身,無意之中與賽特對上了視線。
不同於他的面無表情,賽特臉上還帶著陰冷的笑意。
大戰仿佛一觸即發!
沙利特敏銳的感受到了前後兩邊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渾身打了個激靈,豹豹祟祟的溜到了一旁,球形的攝影機也跟著他一同飛了過去:「讓我看看是哪個救命恩人給我發來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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