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特緩緩的走進,突然傳來一聲低笑,如同耳語那般輕。
郁夏下意識抬頭,正對上雙幽黑的瞳孔。
賽特銀色的長髮垂落,那雙蛇類的豎瞳危險,一股殷紅的血液順著薄薄的唇角流下,更顯得他此刻的精神狀態有些不正常。
按理說剛剛入侵了星艦的他怎麼也應該休息緩和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態,可面前的人神色平靜,甚至還有心情對郁夏勾起嘴角。
他的嗓音微涼,帶著幾分甜膩的沙啞。
「夏夏,你還想逃到哪裡去啊?」
——
沙利特坐在布置好的場景里,這邊剛連接上光屏,就看見了那頭的景色一片漆黑,好像是關了燈還拉上了窗簾的緣故。
「?」
「不是說第四關的考官會在對面嗎?」
沙利特漫不經心的眯狹著眼眸,有些不感興趣的移開了目光,他身為雪豹,就註定了在黑暗的情況下,也沒有什麼東西能瞞過他的眼睛。
只是畫面那頭的人好像抖了一下,隨即發出細碎的嗚咽聲:「嗚沙、沙利特……?」
沙利特瞬間眼皮一跳,驟然間轉過頭去,只見黑暗之中坐著一個黑皮銀髮的男人,而他認識的漂亮少年,此刻正斜斜依靠在他的懷裡。
臉上是一副驚人的艷麗殊色,眼睫低垂,睫毛微顫,眼尾一抹勾人的紅,唇峰一點搖曳水光。
賽特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還掐著他細窄的腰肢,透明的涎水沾染了他白色的上衣,但他一點不在意似的,咬下了旁邊的便利貼,手指摩挲著他洇紅飽滿的唇珠:「怎麼連自己的口水都管不住啊?」
郁夏被欺負得眼眶都紅了,畫筆都拿不穩,嗚嗚咽咽的哭著。
沙利特不受控制地緊盯著對面那頭的場景,心跳撲通撲通的加速,喃喃自語著:「夏夏……這是怎麼回事?」
賽特這才挑釁的朝他看了一眼,像是難得分給他一絲目光:「沒什麼,只不過是在處理掉其他人在夏夏身上留下的氣味而已。」
他忽而笑了下:「怎麼,這種流程你難道不是最熟悉的嗎?」
沙利特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
與郁夏共住的多少個夜晚,他都是這樣把漂亮的少年摟在懷裡的,蹭著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把其他人的味道掩蓋掉,勢必要在上面只留下自己的氣味。
周而復始。
賽特湊近了他的耳畔,親了親,帶著蛇類陰冷的氣息,尋找著便利貼:「夏夏,這裡也有嗎?」
郁夏精緻穠麗的臉頰暈起了一大片緋紅,併攏著膝蓋,還在努力的cue著流程:「沒、沒有呀……不可以,嗚嗚不可以再弄了……」
賽特故作著遺憾的語氣,收起了銳利的獠牙和毒液,懶散地垂下了眼睫,短暫地休憩在了他的側頸處:「沒辦法,我也看不見嘛,畢竟我的視力很差,戴不戴眼罩其實對我來說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