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拍了拍肩膀:「沙利特,我們認識多久了?」
「想跟我打感情牌?晚了,跟你說,我可不是那麼通情達理的人!」
「你這幾天一直在做夢,夢裡都有什麼?你的舊情人嗎?」
沙利特立刻像被戳中了心事,漲紅了耳根有些氣急敗壞的:「你少來,不用你管。」
「真的不用我管?」
「真的。」
德雷克嘆了口氣,轉身假借著就要離開,輕描淡寫的就攻破了他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虧我之前還聽到了你一直在喊著什麼霞霞,不要走之類的話語,看來現在也用不上我幫忙了。」
沙利特立刻就破防了,連忙拉著德雷克,都顧不上自己之前讓他趕緊走的話語了,只想把人留下促膝長談:「別啊,不是,你等等!什麼霞霞?誰啊,這我可不認識啊!」
德雷克瞥了他一眼:「你自己夢裡喊的,你不知道?」
沙利特被這麼反問,他心裡其實也很沒底,但他依舊裝作很有底氣的喊著,實際上著急的不得了:「我,我當然記得了,霞霞,霞霞,說起來還怪耳熟的,就這樣?還有沒有別的?」
德雷克故作沉思:「這我倒是要想想。」
「來來來,你來這邊坐著想,這邊方便,別老站著了,多辛苦啊。」沙利特一邊說著一邊還給人拉開了椅子,還不忘倒上熱水,那小服務就算是賓館的小姐來了都得說個好字。
「這你可要好好想想,別遺漏了某些關鍵信息,我的下半身可就指望著你了!」
德雷克看著他想小狗一樣痛哭流涕的一張臉,一臉嫌棄的。
「你離我遠點,要是眼淚抹在了我的褲腿上,你就一輩子也別想知道他是誰了。」
「哎,這好說。」
郁夏站在走廊外,一身不合身的小奶貓睡衣,帽子要將他的大半張精緻軟白的小臉蓋上,看上去毛茸茸的,雨幕淅淅瀝瀝,他的影子壁燈被拉得很長。
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就顯得格外精神。
他聽著咕嚕嚕叫的聲音,低頭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
懵懵懂懂的意識到,肚子餓了。
可這裡是哪裡呢?他又是誰?
郁夏一臉茫然,看著玻璃窗里倒映著那張過於稚嫩的臉龐,他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要是此刻換做梅爾維爾在這裡,就會發現事情的推測完全不如他想像中的那般,病重中的郁夏不僅沒有恢復狼蛛的記憶,反而還暫時失去了現在的記憶。
郁夏轉頭看著黑漆漆盡頭的走廊,像是吞噬著東西的怪物,努力的鼓起勇氣,還不忘抱著那種大恐龍玩偶,大著膽子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