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的,絕對會死的。
這種事讓阿諾頓頂上就好了。
可外面此刻早就已經被阿諾頓的親衛軍給封鎖,別說是一個人,就連一隻老鼠也插翅難飛。
「阿諾頓,你這傢伙在幹什麼?還不快點放我們離開,你是想讓我們都跟你死在這裡嗎?!」
那些迂腐的貴族們終於意識到阿諾頓的存在了,他們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想尋求著阿諾頓的幫助,可是當他們看到阿諾頓那冰冷無比的神情時,全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瘋子,這也是個瘋子!
他們不會相信阿諾頓會沒有事先調查郁夏的真實身份,他明知道他是狼蛛,明知道那是他們的敵人,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要跟他舉行婚禮?!
他們只覺得荒謬!
阿諾頓脫下清俊淡漠的面具,朝他們露出那種危險而充滿占有欲的警告的眼神的樣子,活像是猛獸朝著闖進自己地盤的人露出一點冰冷的獠牙。
「你們就算是死了,又跟我有何關係?」
貴族們幾乎要被他這句話氣出病來,突然之間想起了,當初阿諾頓在追尋抓捕那艘客運艦時,也是這樣不顧貴族人質們的死活的。
他從始至終在意的,只有郁夏一個人啊!
阿諾頓那雙鎏金色的眼睛追隨著郁夏的背影,這次他的視線比上次更為直白。
並非那種透著侵略性的眼神,只是在看,空冷的眼神,在看向他的時候,聚焦了些。
郁夏回頭撞上他眼神的時候,他這次竟然沒有錯開視線。
和他的眼神對上,又被他寬闊地陰影完全籠罩著,郁夏唇角揚起的弧度加深了一些,他在笑。
「抱歉,阿諾頓,這次我不能答應你了。」
「下次吧,如果有機會的話。」
他抓住了星艦放下的繩梯,手上還戴著屬於他的戒指,朝著他揮手告別著,明明前一秒還在跟他談情說愛,下一秒他就是那樣無情的,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
阿諾頓從來沒感受到這種挫敗感,他此刻所有的情緒仿佛都被郁夏牽引著,他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他意識到他再不做點什麼,郁夏就要從他的掌心裡溜走了。
他從不屬於他,就像自由的風,是他永遠也捉摸不透的寶藏。
可下一秒他的手臂就被人給抓住了。
阿諾頓回過頭去,發現是被他遺忘的特蘭克斯。
在蛛網巨大掠奪艦的陰影籠罩下,他臉上的色澤變得不太分明。
只是看起來在抿著薄唇,明明陰影模糊了他的輪廓,可是他身上的那種侵略感卻並不因此而弱化,又像帶著冰冷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