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長生藥,那更是子虛烏有的東西。
不過,他還是把絹帛據為己有收藏了起來。
後來,他因為對學校的貢獻,直接留在學校任教。
結婚生女,日子過得體面又滋潤。
他長得一表人才,談吐風雅,很吸引女同學的目光。
那個時候,正是崇尚自由戀愛,反對封建包辦婚姻的浪潮。
馮鳴山曾一度沉迷在這種新風尚里,直到被人舉報作風不正,不配為人師表。
事情平息後,他就收斂了很多。
不跟人約會後,時間空出了很多,他想起了自己收藏著的絹帛。
於是,他開始大量閱覽秦朝相關的文獻資料。
他書讀得雜,還真的在幾篇野史中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原來追殺徐福的方士是兩個,一個姓楊,另一個,咦?」馮鳴山伸出手指撫平紙張的褶皺,發現字被蟲蛀掉,辨認不出來了。
他沒有在意,這本來就是他消磨時光的。
大概是十年前吧,他遇上了楊秋杏。
杏眼含情,明眸善睞。
馮鳴山就看了一眼,淪陷了。
馮鳴山一開始確實非常喜歡楊秋杏,喜歡到了骨子裡,他甚至動過離婚娶她的念頭。
他把這個念頭跟楊秋杏說了後,楊秋杏很感動,她拿出了祖上傳下來的玉珏,說是把她當做自己的陪嫁。
看到玉珏,馮鳴山的腦子就轟鳴了一下,這玉珏和他查找到的資料里幾乎一模一樣。
「這玉珏是你祖上傳下來的?是了,你姓楊啊。」
後來的相處中,馮鳴山再也沒有透露出娶楊秋杏的意思,倒是話里話外跟楊秋杏打聽她祖上的事情。
可惜,她一無所知。
這中間的種種糾葛略過不提。
反正,最後,馮鳴山成功把楊秋杏拐上了床。
然後,拿著她家傳的玉珏走了。
楊秋杏最後是投了河的。
得到玉珏的馮鳴山自此收心,專心研究絹帛和玉珏。
他一直以為這個世上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渡馬橋,知道徐公寶庫的秘密,他有很多時間可以解開這個謎題。
甚至,運氣好,他還能得到長生。
因為這個,他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待人處事時偶爾會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爾等凡人皆是芻狗」,他的話別人都該遵從的高傲。
實在是很討厭。
這也是他這回落難,沒人伸出援手的原因之一。
最重要的原因,當然是馮鳴山這次被捶得太死,人證物證都有,保他,就要做好和他一起下放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