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還要去看你爹娘嗎?咱們明天去車站接一下人。」
聞言,蔣行洲露出不贊同的神色:「她快生了吧,怎麼還到處跑?」
秦畫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哪個大肚子在你眼裡都是快生了的。」
「她那肚子才七個月,早著呢。」
「那也快了。」
「她那個人要強,肯定會忙到生為止的。」
「行,那我明天去車站接人。」
「我跟你一起去。」
「你在招待所等著就好,市裡的火車經常晚點,車站那邊連個像樣休息的地方也沒有,你過去了,會累著的。」
「我想跟你一起去嘛,一個人待在招待所里很無聊的。」
「好好好,一起去,一起去。」
「你爹娘那邊怎麼說?是留在這裡還是跟我們去京城?」秦畫錦問起了別的事情。
「他們捨不得房子和地,不願意跟我去京城,等他們再好點,出院了,我在小重山請個大娘照顧他們。」
「那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很久吧?」
「放心吧,他們很快就能出院了。」
「你先休息,我再看一會兒書。」
「好。」
這個跟妻子溫言細語,對妻子體貼備至的蔣行洲就是蔣木頭。
蔣行洲是他被蔣家認回去後改的名字。
第二天中午,蔣行洲和秦畫錦出門去車站等雲挽月。
他大哥蔣行瀚給的時間是下午一點,他們夫妻在車站從一點等起等到了天黑,火車才到站。
「累壞了吧,很快就能回招待所躺下了。」蔣行洲輕聲說道。
秦畫錦點點頭,她也沒有想到火車會晚了半天,早知道,她就不出來了。
她的肚子比雲挽月還要大一些,身體素質又沒有雲挽月好,出來一下午一直坐在車上,腰都有些隱隱的酸疼了。
「大嫂,火車怎麼晚點了這麼多啊?」雲挽月一上車,秦畫錦就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會這麼晚,你們等了很久吧。」
「你們坐穩了,市里到青山鎮的路不怎麼好。」蔣行洲說道。
雲挽月看著外頭黑漆漆的夜色,提議道:「行洲,不然我們在市里找個招待所先住一晚,明天再去青山鎮吧。」
「不用,這條路我很熟,我開慢點不會出事的。」蔣行洲非常篤定地說道。
他很喜歡開車的感覺。
可惜,天公不作美,車子才開出市里沒多久,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車子打滑差點衝進了旁邊的田裡,蔣行洲緊張之下急踩剎車。
他對自己很自信,車速並不是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