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那邊,蔣行洲把錢還了後,暫時出不了門,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不出來。
秦畫錦覺得憋氣,卻又無可奈何。
誰讓蔣家現在做主的人是蔣行瀚呢?
之前,她大嫂私下跟她說起重查身份的事情,讓她覺得失了面子,從娘家回來的時候沒忍住跟蔣行洲抱怨了幾句。
早知道,她就聽大嫂的,當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了。
想到這裡,她眼珠一轉,就去找了蔣芷穗。
大房可只有這一個女兒。
「芷穗,你昨天不是說友誼商店裡有一塊表很好看嗎?」
「對啊。」
「走,二嬸帶你買去。」秦畫錦說道。
「真的嗎?」
「啊!」蔣芷穗歡呼道,「謝謝二嬸,我最愛二嬸了!」
「嘴真甜。」秦畫錦親昵地捏了捏蔣芷穗的鼻子。
「走吧。」
「好!」
蔣芷穗非常自然親昵地挽上秦畫錦的手臂,兩人有說有笑出了門。
雲挽月站在樓梯口,看著相攜離開的兩人,眯起了眼睛。
這兩人看起來比親母女還要親呢。
「看著這畫面心裡不舒服了吧?」蔣行瀚攬住雲挽月的肩膀,笑著勸道,「你跟自己的女兒置了這麼久的氣了,也夠了。」
「昨天女兒送給你的點心,甜吧?」
他沒有發現雲挽月聽到這話後有些意外的神情,還以一種奇怪的,從未有過的陌生眼神看著他。
蔣行瀚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道,「那點心很難買的,女兒排了很久的隊,很有心的。」
「是嗎?」雲挽月淡淡反問。
「當然了!」蔣行瀚雙手扶住雲挽月的肩膀,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挽月,就當是為了我,你原諒芷穗好不好?」
雲挽月不說話。
怎麼原諒?
雲嵩從小天賦出眾,是所有人都看好的軍王苗子。
他自己也從小立志參軍,小小年紀,不畏寒暑,各種訓練從不間斷。
她是雲嵩的親姑姑,看過他為了自己夢想拼搏的樣子,看過他為了自己多長高一些,多長一歲,離夢想更近時欣喜若狂的樣子。
她更看過雲嵩為了以後拿槍能手穩,蹲馬步,兩手夾著紙一動不動的堅持,到最後,渾身酸疼,走不了路,拿不起筷子的模樣。
更別說,他因為訓練渾身的大小傷口。
結果呢,就因為蔣芷穗的虛榮心毀了!
她永遠也忘不了,當年她趕到軍總院聽到醫生宣布雲嵩可能救不回來時的虛脫,無力,驚恐和,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