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嘴甜。」范桑笑著壓低聲音說道,「今天后院剛好有一批好的藥材,不過現在有客人在挑選,要不,你們等一下?」
「那沒問題,謝謝范姨。」
「不用謝,你們也是替我清庫存了嘛。」范桑玩笑著著說。
這就是客氣話了,他們家藥房裡的中藥材最暢銷不過,很多熟客過來採買的。
且他們家的中藥材是不跟生人交易的。
「您放心,下回有好的藥材,我還給您留著,您慢走。」
一位看著跟范桑年紀差不多的男同志撩開布簾,側著身子讓了讓後面的人。
「樊大醫!」唐望的記憶非常好,這後面的人一露頭,他就把人認出來了。
樊護找到自己想要的藥材,心裡高興,也就願意搭理人。
「你是?」
「我是唐望,我三哥雲嵩,您還記得嗎?」唐望說道,「三年前,就是您用針灸救了他。」
「雲嵩?」樊護想了想,想起來了,「是那個掉河裡的小子啊。」
「樊大醫,勞煩您這三年一直在研究怎麼治好我三哥了。」
「請問你,什麼時候方便,可以再幫我三哥診脈,調整一下藥方?」
「您留下的藥方,他喝了三年了,現在……」
「等會兒!你等會兒!」樊護越聽越不對勁,直接打斷了唐望的話。
「雲嵩我記得,三年前我也確實留了藥方,但我三年前也說了,他的寒毒,我治不了。」
「誰跟你說我這三年一直在研究雲嵩的寒毒的?」
「我又不是毒醫,我閒著沒事研究那玩意兒幹什麼?」
「還有,誰讓他喝了三年的藥的?」
「是藥三分毒你不知道啊?」
「他身上的寒毒,是靠喝藥能喝好的?」
唐望:!
不是!
這些都是蔣家老爺子親口說的,吃藥的事情也是他叮囑的!
雲笙看出了不對勁,跟樊護辯這個沒有意義,追責也是之後的事情。
她當機立斷說道:「樊大醫,這中間有誤會,咱們先不管它,但我三哥確確實實喝了三年的藥。」
「不知道這會不會對他造成什麼不可逆的傷害,還請您跟我們去看看我三哥的情況。」
「小丫頭還支使起我來了。」樊護臉色一沉,直接往藥房外走去。
在經過雲笙的時候,他聞到了熟悉到刻進骨子里的藥味。
樊護腳步一頓,定定看著雲笙。
怪不得敢支使他幹活了,原來是故人啊。
只是,這人從前還只是沉迷養顏,如今怎麼?
樊護有些遲疑地說道:「薊緹,你換臉啦?」
「還有,我是樊護,你裝什麼陌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