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樊護是鐵了心要教雲笙的,「不會摸脈沒有關係,以後找機會練練手就行了,這個最簡單了,我先教你一些基礎的醫理。」
「薊緹沒有跟你講過基礎醫理吧?」樊護略有些自得地說道。
雲笙點頭,醫毒相通這塊薊緹雖然也教了,但她教的大部分都是毒理,醫理這塊也講了不少,但大多是講到毒理的時候帶的。
「行,那我們開始吧。」樊護說道。
雲笙昨晚回家的時候沒有說起樊護會教她醫術的事情,雲家人反應不及,沒有收拾一間專門給雲笙的書房。
這會兒,雲笙和樊護就在大廳的沙發座上上的課。
雲挽月一看就心疼的不行,學習哪裡能沒有正經的地方呢?
「嫂子,我原來的書房收拾出來給雲笙用吧。」她小小聲對唐明麗說道。
「你不是說那書房是你的私人領地,誰都不能動的麼?」唐明麗玩笑道,「現在捨得啦。」
雲挽月從蔣行瀚的坑裡跳出來後,整個人都變了,好像又變回到了從前的模樣。
這樣的雲挽月是唐明麗熟悉且歡喜的,說話自然而然又親近了起來。
「當然捨得啦,是給我的女兒用,又不是給別人。」雲挽月笑著說道。
她昨晚翻來覆去沒睡著,腦海中一直再回想著自己認識蔣行瀚後的生活。
不知道是不是想唐明麗說的那樣,跳出了蔣行瀚的坑,保持了原本的理智清醒。
她發現,自己就好像是蔣行瀚搭上雲家的工具人一樣,這麼多年,好像一直在幫著蔣家從雲家拿好處。
無論什麼時候,什麼事情,只要蔣行瀚開口,千難萬難,她也會想辦法給他辦到。
甚至,她當年大著肚子去出差,還要大包小包中途下火車給蔣行洲夫妻帶東西,她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她那個時候甚至覺得很輕鬆,因為蔣行瀚難得會提出一個她這麼容易做到的要求。
然後,她失去了自己的女兒整整十八年。
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會對蔣芷穗升不起母愛了。
明明她曾經也努力過的。
不是她對自己情感的認知有問題,而是蔣芷穗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兒。
蔣行洲可真是好樣的,這麼算計她。
不過,他估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個農村婦女給耍了,幫別人養了兒子吧。
對雲笙的事情,她的想法跟雲平江一致,他們都不會刻意在蔣家人面前說穿她的身份。
如果雲笙不要蔣家,蔣家最後落在蔣程手裡,那才好玩呢。
蔣行瀚辛苦算計了一輩子,最後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想想就覺得解氣!
要是真的有了那麼一天,她就大發慈悲把事情的真相說給他聽,最好把他氣死。
不過,以他對蔣行瀚的了解,蔣程應該是等不到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