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被蔣行瀚左右勾拳伺候了幾輪,嘴角裂了,牙齒鬆了,後來又被秦畫錦撓了個滿臉開花。
他現在真不想開口說話,只要是張口就疼得不行。
但蔣正開的話,他不敢不聽。
尤其是蔣行瀚現在對他明顯非常不滿的情況下,蔣正開是他的靠山啊,靠山的話敢不聽?
「芷穗。」他「嘶」了一聲,用舌頭頂了頂嘴角,忍著疼繼續說道,「芷穗是你跟我的女兒。」
「十九年前……」
聽完蔣行洲的講述後,秦畫錦和蔣芷穗都懵了。
兩人對視一眼,又同時移開。
彼此心裡都不敢相信,她們竟然是親母女。
同時,兩人也在心裡想道:要是這件事情的真相在友誼商店,蔣芷穗第一次出醜之前就爆出來,那該多好。
那個時候,蔣芷穗和秦畫錦的關係一直處於蜜月期,要好得不行。
要是那個時候知道了這個消息,兩人即使彆扭,也會很快接受的。
可在那之後,蔣芷穗覺得秦畫錦沒有在她出醜的時候幫忙,還跟其他人一樣幸災樂禍地看她熱鬧,很明面就疏遠了她。
而秦畫錦呢,她是真的在幸災樂禍,真的在看蔣芷穗的笑話啊。
都是同齡的孩子,蔣芷穗跟個大小姐似的每天無所事事待在家裡,還每個人都要寵著護著。
連她這個隔房的二嬸都要時不時「熱情的」給出一些好東西,以維護兩房的關係,好讓蔣行瀚對蔣程多幾份看重。
更別說蔣行洲了,蔣芷穗是他的女兒,平時對她的疼愛也是肉眼可見的。
手裡什麼票啊,錢啊的,都沒有少過蔣芷穗。
這讓「兒子」在外面為了蔣家拼搏,不在身邊的秦畫錦心裡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那天在友誼商店,她見蔣芷穗出醜,第一時間就躲了,根本沒有想過直接把人帶走,把對蔣芷穗的影響降到最低。
她心裡甚至是看好戲的,解氣的,覺得蔣芷穗是活該的想法。
秦畫錦狠狠摳了一下沙發坐墊。
合著,她瞧的是自己親生女兒的笑話?
她千疼百寵的蔣程是丈夫跟別人的兒子?
哦,也不對,那也不是蔣行洲的兒子,他是被人給愚弄了。
可,去他娘的被愚弄!
他要是跟人家清清白白的,人家怎麼愚弄他!
想到這裡,她就有些後悔,剛剛蔣行瀚打他的時候,她就不該攔著的。
她也該再撓得狠一些的。
現在,她該怎麼辦?
她以後要怎麼跟自己的女兒相處?
還有蔣程,秦家的指望可都放在他身上了。
秦畫錦無法面對殘酷的事實,直接暈了過去。
此時的蔣芷穗也很想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