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算了,我永遠不會成為蔣笙的。」
「你們不懲戒蔣行洲,可我會讓他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你想做什麼?他怎麼說也是你的二叔。」
「對,就是這話。」
雲笙嘲諷:「二叔?」
「他在把我換走的時候,想到他是二叔了嗎?」
「沒有,他只是想著自己的兩個孩子都可以養在身邊,我的日子會怎麼樣,他會在意嗎?」
「不會的。」雲笙自問自答。
「這十多年的時間裡,他有過愧疚嗎?」
「你跟他是親兄弟,你們相處的時間肯定很多,他有沒有迴避過你的眼神?」
「他有沒有忽然對你說過對不起?」
「他沒有。」雲挽月替蔣行瀚回答,「一次都沒有。」
「蔣行洲覺得農村的日子苦,不想自己的孩子過苦日子,那別人的孩子就活該嗎?」
雲笙臉上的嘲諷幾乎凝成實質:「難道當初就只有把我換掉一個法子,可以讓他兒女雙全嗎?」
當然不是!
蔣行瀚無話可說。
可就算這樣,蔣行洲的醜事也必須捂住。
而雲笙的話終於讓他知道,想要認回雲笙根本就不可能了。
就算強硬地讓雲笙回到蔣家,等待蔣家的也不會是助力。
蔣行瀚拿起筆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下了字。
「挽月,我放你自由。」蔣行瀚說道,「只是,希望你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不要再讓雲家針對蔣家了。」
「原來你都知道。」雲挽月冷笑,收好文件。
蔣行瀚苦笑:「我怎麼能不知道呢?」
「不過是希望雲家為雲笙出了那口氣後,放過蔣家罷了。」
「蔣同志,你不用在我媽面前示弱。」雲笙又一次打斷了蔣行瀚營造的失婚男人苦澀哀傷的氛圍。
蔣行瀚:……只要有雲笙在,他就矯情不了一點!
「你那個時候應該是有恃無恐吧?」
雲笙毫不客氣戳破蔣行瀚的謊言:「你從娶到我媽的那一天開始,就沒有再把雲家人放在眼裡了吧。」
「不然,以你的城府親自教養長大的蔣芷穗怎麼敢那麼對我三哥?」
「她有恃無恐的底氣是你給的。」
「那麼你的呢?」
「是誰給的?」
說完這些後,雲笙打開錄音機把磁帶扔在桌上,拉著雲挽月走了。
她們得趕緊把離婚協議書交給她舅舅,讓他趕緊把這事落實了。
蔣行瀚在她們走後坐了很久,久到腿都麻了,也沒有站起來。
雲笙可不管自己的話對蔣行瀚有什麼影響,陪著雲挽月一起去軍總區找雲平江去了。
蔣行瀚從沉思中醒過來後,抹了把臉,開車回了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