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開車過去就能縮短時間了,你知道火車都會在哪幾個站停下嗎?」雲笙直接把自己認為最好的解決方法說了出來。
其實盛珏也是這個意思,但他不太好意思提。
開車趕過去,要離開京城好幾天,一路上風餐露宿不說,還要在荒郊野外過夜。
這其中的辛苦,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知道的。
「盛珏,你在聽嗎?」雲笙見電話沒有聲音了,連忙問道。
「我在,我知道火車停靠的站點。」
他話還沒有說完,雲笙就接著說道:「那行,你跟我說一下路該怎麼走,我收拾一下東西,跟家裡人說一聲就出發。」
「我來接你,我跟你一起去。」盛珏說道。
「那行,我在家屬院門口等你。」說完,雲笙就把電話掛了。
盛珏還沒有反應過來,電話就已經掛了。
雲笙的行事作風比一些颯爽的女軍人還要爽利。
盛珏覺得自己之前想錯了,其實雲笙很適合他的隊伍。
兩個中毒案都告破了,等把紀衡明安頓好,他也該歸隊了。
想到這裡,他放下電話,拿起車鑰匙往外走去。
雲笙給雲平江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
雲平江猶豫了一下,作為雲笙的舅舅,他自然是不希望雲笙日夜趕路去救人的,這其中可能還會有未知的危險。
但作為一個軍人,救治戰友是責無旁貸的。
最後,他只能說道:「雲笙,一切以自己的安危為主。」
「好,舅舅放心吧,舅媽那邊麻煩你跟她說一下。」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雲笙就背著自己的大布包去家屬院門口等盛珏了。
火車上,紀衡明已經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藍嵐一拳捶在床板上,狠狠盯著被銬在床架上,蹲坐著的人。
「你最好祈禱他沒事,不然,你就等著被槍決吧!」
被拷著的人瑟縮了一下,往角落挪了挪,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
「藍嵐,你冷靜一點,頭兒那邊肯定會想辦法的。」崔佑勸解道。
「我怎麼冷靜?」藍嵐有些激動,「紀衡明是為了救我才被這個小人暗算的,他如果出了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崔佑拍了拍藍嵐的肩膀,低聲勸慰:「我之前跟頭打電話的時候,頭兒雖然很著急,但也很鎮定。」
聽了這話,藍嵐抬頭向崔佑看去。
崔佑點頭:「我們要相信頭兒,他在電話里說他會帶著醫生開車過來和我們會和。」
藍嵐搖頭:「普通的醫生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