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珏覺得很荒謬,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雲笙會用自己的功績來保他們呢?
鷹組的人一下子失了分寸,他還能理解。
為什麼盛威也會是這個想法?
到底誰給所有人的錯覺,認為雲笙是個爛好人,冤大頭啊?
她根本不是好嗎?
他苦笑搖頭:「爺爺,我們跟雲笙非親非故,她怎麼可能用功績來保盛家?」
盛威很奇怪地看著盛珏:「你不是中意她嗎?」
「你們之間難道沒有對未來達成共識嗎?」
「爺爺,您在說什麼啊?」盛珏都要被氣笑了,他爺爺這是從哪裡聽來的?
「我在雲笙眼里可能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我們怎麼會有對未來的共識?」
「您從誰那裡聽來的不靠譜的消息?」
盛威卻是臉色肅穆,一絲玩笑的意思也沒有。
他的眉頭皺得很緊:「上次干休所投毒案,你們之間不是很有默契嗎?」
「爺爺,您誤會了,那個時候,我跟雲笙就只是剛好一起負責投毒案,我們之間其實是沒有什麼交集的。」
「怎麼可能?」盛威比盛珏還要驚訝。
他對盛珏很了解,自從盛珏認識雲笙後,行事風格都慢慢發生了變化,這不是對雲笙的中意是什麼?
聽盛威這麼說,盛珏眼前的迷瘴忽然就消散了。
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雲笙的疏離這麼耿耿於懷了。
這不是他自己一直認為的,可惜失去一個極好的戰友,而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認識到自己的感情,就失去了追求雲笙的資格的遺憾。
盛珏有些失神地坐在椅子上,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
此時的他仿佛忽然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雲笙對他態度改變的節點,他們疏離的原因,他統統都知道了。
是因為藍嵐!
隨後,他苦笑,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無論是對雲笙的心意,還是對藍家人異常的察覺。
七家中最冷靜的是汪家。
汪棋回到京城後,跟盛珏一樣,有相對的自由。
他就天天泡在書房裡跟他的人生導師,他的老父親汪兆林同志,討論汪家接下來的打算,聆聽他的教誨。
「爸,我們真的不再掙扎一下了嗎?」汪棋倒是不排斥離開京城過不一樣的生活。
但是,他爸上來就跟他說他們要作好離開京城的準備,也讓他作好鷹組解散的準備,一點也沒有說起自救,力挽狂瀾的事情,還是讓他有些無所適從的。
這讓之前在黑省駐軍軍營里如同困獸般發瘋的自己顯得有些,嗯,蠢。
想到自己那個時候,恨不得自己是個女同志,好讓雲笙也同情憐憫一番,讓他抱個大腿,他就萬分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