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聽完,心裡就不舒服了,欺人太甚了,這屬於是!
「舅舅,那他們什麼時候走啊?」
「明天一早,辦好手續就走了。」
「我知道了,舅舅,那你早點休息,我也去睡了。」說完,雲笙就離開了書房。
「這孩子。」雲平江看著雲笙快速離開書房的畫面,笑罵了一句。
他端起還有餘溫的熱茶喝了一口,這可是雲笙親手給她泡的呢。
茶水咽了一半,雲平江的動作突然就頓住了。
這不對!
雲笙的表現不對!
她太平靜了。
以他對雲笙的了解,知道藍海波和黑省敵特們明天就要被接走了,不說她會勃然大怒吧,但絕對不會是如今這種風平浪靜的模樣。
看著手裡的茶杯,他心裡升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還真別說,這幾個膽大包天的孩子,沒準真能幹這事!
想了想,他打了個電話給封寄余。
「平江,出什麼事情了?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封寄余關心地問道。
他是知道雲平江不能接受那些R本敵特被引渡的事情的。
但這件事情,不是他不願意,就能不接受的。
作為朋友,封寄余能做的,就是儘量安慰雲平江了。
他已經打好了腹稿,準備好好和雲平江嘮嘮,爭取把人給說通了。
結果,雲平江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沒事,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封辭在家裡嗎?」
封寄余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你找他嗎?」
「我不找他,我就問問。」
封寄余不知道雲平江想確定些什麼,但還是說道:「在家呢。」
「情緒怎麼樣?」雲平江追問。
封寄余:……
「沒有任何異常。」他說道。
「剛剛,雲笙給我送茶水點心了。」雲平江說道,「她從來沒有給我送過。」
封寄余心說:大半夜的,你來跟我炫耀這個?
封辭這兩天也很纏他的好麼?
剛剛他們還在書房裡談過心呢。
從前,封辭可沒這麼跟他親近過的。
想到這裡,封寄余沉默了。
電話那頭的雲平江也沉默著。
兩人的腦電波終於同頻了:……合著獻殷勤就是為了跟他們打探消息唄。
「那什麼,寄余兄,早點睡啊。」
「行,你也早點睡。」
掛了電話後,兩人在書房裡又坐了一會兒後,幾乎同時拿出紙筆,寫了一串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