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雲笙心裡雖然篤定唐望大概率是往邊疆去了,但一路追來,都沒有正向的任何反饋。
不過,她跟著封辭出過好幾次任務了,知道要不驕不躁。
當所有的可能性全部排除後,就堅持最後得出的那個無論是可能的,還是不可能的結果。
雲笙深吸一口氣,猛踩油門繼續往邊疆的方向追去。
離雲笙很遠的地方,唐望昏迷著被塞在后座,開著車的人滿臉嚴肅,目不斜視往大本營趕去。
「熊哥,項爺不是很忌憚華國軍人的嗎?這次怎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凌木神色嚴峻地問道。
他看了眼后座沒有動靜的唐望,擔憂道:「咱們這屬於挑釁了吧?」
「我怕,到時候大本營會保不住呢。」
熊山猛踩油門,暫時沒有理會凌木的話。
他心裡對項隱的行為是有些猜測的。
項隱應該是覺察到了飛哨大哥在大本營里聲望越來越高,所以,想找藉口削弱他的勢力,或者說,把挾持軍人的事情甩到飛哨大哥的身上。
這樣一來,飛哨大哥就會跟軍人對上,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心力來經營大本營里的事物。
他看了眼凌木,這傢伙是項隱的死忠,他的推測不能跟凌木說。
但是,他看了眼後視鏡,他得想個辦法,不動聲色地把這軍人放了。
不然,真把人帶進了大本營,飛哨大哥那邊就被動了。
他掃了眼凌木,這傢伙不知道用了什麼毒藥,這麼壯實的軍人竟然一直沒有醒過來。
「凌木,這人一直這麼暈著不會出問題吧?」熊山說道,「飛哨現在可稀罕著,這人要是在我們手裡出了問題,他不會放過我們的。」
「熊哥放心,我用藥保管出不了岔子。」
「再說了,這幾天,你都有給他餵東西吃,人最多受些罪,不會出事的。」
「我就拿乾糧和著水硬灌幾口,這麼多天了,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吧。」熊山有些擔心地說道,「不然,你把人弄醒看看?」
「別了吧,熊哥,咱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把人抓住的,要是把人弄醒了,回頭再跑了,我們可交不了差了。」
「你說的也對。」熊山見凌木不肯把人弄醒,也就沒有再堅持。
「我們休息一下,吃點東西,接下來換你開車。」他又說道。
「行,熊哥,聽你的。」
熊山暗罵,真聽他的怎麼不把人弄醒?
靠邊停車,熊山直接從駕駛室下來,邊啃著乾糧,邊觀察周圍的情況。
他之前已經悄悄變道往看著熱鬧的山道上開了,怎麼周圍還是沒人沒車的?
這種情況下,他就是想辦法把人扔下,也不行啊。
萬一人被野獸啃了,到時候不都是他的鍋嗎?
別的他不管,他不能讓飛哨大哥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