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附和道:「對,我是飛哨大哥的線人。」
「原來是自己人啊。」軍人笑著說道,「同志,大本營已經被清繳了,你跟唐沛同志都可以恢復身份了。」
「哦,好!」熊山愣愣回道。
有生之年頭一回,他被一個軍人叫同志。
軍人耶!
喊他同志耶!
對的對的,他就唐沛同志的線人,鐵板釘釘的!
「唐沛同志,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熊山驕傲挺胸,聲音洪亮地問道。
唐沛:……入戲真快。
「你繼續照顧傷員吧。」
「好!」
說完,熊不管顧文臻什麼反應,直接把人扛在肩上,轉身就走。
唐沛搖頭。
他保熊山倒不是單單是因為熊山是他的鐵桿死忠。
當然了,這個原因也是很重要的。
但最重要的原因是,熊山這個人在大本營里算的上是清白那掛的。
熊山之前是個街溜子,因為看不慣當地縣委會的一個男人當街欺負人家大姑娘,他直接把那男人打了一頓。
他太憤怒,沒有收住力道,直接把人給打廢了。
這年代其實很講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他把人打成了太監,人家能輕饒了他嗎?
不能的。
唐沛遇上熊山的那天,正是他被那個人的親屬圍著打的時候。
如果唐沛不出手,熊山就是沒有被打死,也必定會被廢掉。
唐沛救了熊山後,熊山就粘上了他,說什麼都不走。
他話說得很明白,要是他留在當地,早晚得被整死,還不如跟著唐沛,既能報了救命之恩,也能避過死劫。
熊山說了,如果必然要死的話,他也得為唐沛死。
權當報恩了。
唐沛想了想,自己也確實需要人手,就把熊山待在了身邊。
但他約束熊山約束得很嚴,熊山只能做他吩咐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尤其大本營的營生碰都不能碰的。
上次去擄唐望是熊山第一次自作主張想給唐沛一個驚喜。
所以,唐沛說熊山是他的線人,其實不算是說謊。
登記好名冊,把十大箱的樟木箱子搬上大軍卡,唐沛在大本營的工作就告一段落了。
接下來,他會以公安內部借調的名義協助專案組把帳本上的渠道全部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