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她臉上的漫不經心和那絲微不可查的不屑也收斂了起來。
「雲笙啊,文臻受了那麼重的傷,你怎麼沒有去看過他啊?」
既然雲笙是個打直球的性子,那她也打直球,她一定要把雲笙和顧文臻的關係定下來。
「文阿姨,顧文臻的命是我救的,之後也是我的朋友一直在照顧他。」雲笙仍舊笑著,笑意淺淡。
「現在有軍總院的專業醫生醫治,不會有事的。」
文疏雨:……這讓她怎麼接?
雲笙先把她對顧文臻的救命之恩說了出來,她再提當年的對雲笙的救命之恩,就沒意思了。
文疏雨的眉頭擰了起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才回到京城雲家沒有多久的雲笙,竟然這麼會厲害,直接把她的話給堵了。
不過,沒關係,她還有別的話。
她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你們年輕人之間要多走動才好。」
「你們的事情,文臻都跟我說過了,那是他的錯,怎麼能這麼對你呢!」
「我已經說過他了。」
文疏雨想拉住雲笙的手推心置腹一番,雲笙躲開了。
雲笙大概明白文疏雨想說什麼了,但她沒有打斷。
有些話還是要說明白了,才能沒有誤會和自以為是的。
「等他好了,我跟他一起上門跟你父母家人道歉去。」
「你們的婚事還是作數的!」
「文阿姨,我想您可能誤會了。」雲笙等文疏雨把話說完後,才開口。
「我跟顧文臻的事情,我們已經說清楚了。」
「他還寫了份聲明給我,裡面清清楚楚交待了,他跟我結婚就是一個形勢,當天晚上,他就離開青山鎮出任務去了。」
「聲明?什麼聲明?」文疏雨皺眉問道。
顧文臻沒跟她說什麼聲明的事情啊!
要是知道雲笙手裡有顧文臻親筆寫的聲明,她根本就不會舞到雲笙面前的。
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她是很清楚的呀!
雲笙也有些意外:「顧文臻沒有跟您說嗎?」
「沒有!」文疏雨搖頭。
雲笙:……
在軍總院試探著自己走路的顧文臻忽然頓住,糟!他是不是忘了跟他媽說聲明的事情了?
雲笙從布包里拿出那份摺疊起來的聲明,她沒有直接遞給文疏雨,而是直接打開,讓文疏雨看。
文疏雨看過後,沉默了很久。
最後,她還是說道:「雲笙,這件事情是我強求了。」
她苦笑一聲:「我們之間確實恩怨兩消了。」
「但阿姨能不能求你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