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見面是在4s銷售店。
不過不是同好,而是銷售員。
溫珣在家聽過周慈姝說過幾次他們家的事。
陳落霞當年和他是因為愛情而結合,但結合得太「蹊蹺」,居然是和未婚夫的表哥在一起,陳父要臉面,自然是不同意,再怎麼說兩家人都是世交,要是真的放任不管,那外人怎麼看他們一家?
這不道德,這是胡鬧。
陳落霞的婚姻從一開始就不被世人看好。
不過那時的陳落霞並不在乎,她的傲骨足以支撐她面對所有的流言蜚語,別人指著她的脊梁骨指指點點,說她不自愛,狐狸精,她不放在心上,也是一笑而過。
他們越過世人的看法,還是在一起了。不過男人家裡前幾年因為信託爆雷導致資金鍊熔斷,周轉不過來甚至還賠上了多年的積蓄,欠下了巨額債務。
看她現在的模樣,並不好過。
護士叫她過去,陳落霞理了理頭髮,說了聲好。
「我先走了。」陳落霞說,「一會一起去抽根煙?」
溫珣頷首,「好。」
她匆匆消失在眼前。
舒令秋從家屬室內出來,躡手躡腳的,小心翼翼地將門闔上。
她站在ICU外往裡看,舒景年還昏迷著,但心率恢復到了正常水平。
她重重地鬆了口氣。
她站直身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轉頭間,瞥見冷光燈下的某人。
他站在鐵製冷椅上,雙手合十,抵靠在唇前。
黑色大衣妥帖地襯著輪廓,無框眼鏡架在鼻樑,鏡底反射出淡淡藍光,清冷而禁慾。
門外自動販賣機製冷嗡嗡響個不停,亮著虛無的紅光,紅光流竄在瓷磚地板,清晰地寫著「售罄」二字。
人們行色匆匆,從面前划過,世界安靜無聲,她卻只看得到他。
「溫珣。」她按捺住期許,用力地向他奔去。
「跑什麼,小心摔倒。」溫珣直起身,攬過女孩子的肩膀,輕緩地摸摸冰涼後頸。
語氣寵溺而溫柔,像是在小小的責備。
「阿姨呢?」
「在休息,剛睡。」舒令秋仰起頭,「她昨晚一晚上都在照顧我爸,沒合過眼,我想著就換我來看護,她先睡會。」
「對了,我爸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好,郝醫生說情況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大概再過一個周就能從ICU轉到普通病房。」
「哦哦,那就好。」
舒令秋長舒一口氣。
溫珣手指拂過她的烏髮,溫和地問:「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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