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根據上批國外洛瑞絲分院的志願者結果顯示,其中有一位四十歲的肌萎縮性側索硬化症患者,在沒有任何自主肌肉控制能力的情況下,只能通過簡單的單詞進行交流。」
「在經過安裝了新型神經接口儀器後,制定並使用定製電腦程式,可以幫助翻譯他的大腦信號。」
「目前看來,已經可以像普通人一樣進行正常的交流了,對方家屬特別開心。」
劉洋從去年年中就在跟這個病例。
志願者方不算富裕,好在家人和孩子都很懂事,沒有放棄治療。
找到了院方請求做志願者,現在病情有了好轉,還激動得掉眼淚。
這個病例溫珣也一直有在關注,所以這次緊急會議許沐安特意聯繫了還在出差的溫珣。
劉洋筆直地站著,望向分屏中的溫珣。
溫珣不語,沒有立刻提問。
大家都在暗中替劉洋捏一把汗。
溫總精益求精,對於任何實驗數據都特別在意,要是問到要害的問題答不上來,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下不來台問題。
單調畫面里是一張平靜的高知面孔。
忽然,屏幕晃動。
溫總的肩膀上出現一張女孩子的臉。
女孩子囈語:「到哪兒了?」
全場無聲。
「還有五個小時,再睡會吧。」
溫珣將女孩子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肩頭,溫柔地撫了撫她的烏髮。
女孩子應了聲好,喵嗚喵嗚地碎碎念,往男人懷裡鑽。
乖得像只可可愛愛的布偶貓。
他回過頭,語氣又冷了下來,「沒什麼問題,整理成資料發我郵箱。」
「……好的,溫總。」
會議還沒結束。
劉洋和身旁的同事面面相覷,二人已用眼神交流了八百萬字。
剛才視頻里,溫總是將一個女孩子的頭放到了自己肩膀上……?
那眼神和煦溫柔的,還以為也去參加腦機實驗了。
嘶——
這特喵是什麼聊齋劇情啊。
劉洋在座位上坐立難安,旁邊的同事也是,但大家還不敢大張旗鼓地八卦溫總。
溫珣的鏡頭已經移得很近,再看不見剛才那個女孩子。
許沐安也是一頭霧水,匆忙發去信息質問。
【許沐安】:我聽Jeffrey說,你那天晚宴上帶了個女伴。
【許沐安】:誰啊?
溫珣和許沐安是校友,和Jeffrey也是,自然而然的,他們也彼此認識。
其實嚴格來說也算不上校友,Jeffrey在法國念書,當時來他們學校也是以交換生的身份來的,三人認識時長也就一兩年,但關係異常要好。
【溫珣】:除了她,還能是誰?
【許沐安】:……我草。
【許沐安】:你倆在一起了?
溫珣乾乾脆脆地回了個嗯,向上推推眼鏡。
【溫珣】:Jeffrey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