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他捧著兔子,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
更何況,他覺得他不會後悔。
他步步為營,殫謀戮力這麼多年,絕不是為了委屈自己,將自己想要的拱手讓人。
他也該為了自己活一次了。
虞懷寒轉身,他已經有了目標,也直接向著那個方向奔了出去。
他一路奔去外門,也是朝霜末的住所。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相識的弟子,有不少認出他來的,不由朝他擲去了震驚的目光。
還是第一次見到首徒師兄這麼晚了在外穿行……但想來,應該是有什麼極其重要的事吧,不然首徒師兄也不會失了一貫的風度,奔行的這般快。
虞懷寒穿了一襲白袍,上面鏽了繁重的雲紋,行走間宛如游龍驚影,但此時其上卻遭了點點污漬——
他路至一方密林時不慎撞到了一叢灌木,許是早間下了大雨,點點雨水混著泥土,便盡數濺在了他的長袍上。
暗色的污漬點點落在那一抹白上,破壞了無瑕,卻莫名有種凌亂狼狽的美。
虞懷寒看到了自己衣袍上的點點污漬,卻沒有用靈力去清除,而是先一步奔到了朝霜末的院門前,輕輕敲響了她的院門。
「朝師妹,我有事找你。」
院門很快開啟,虞懷寒對上了那雙熟悉的眼眸,如往常般溫柔地勾起了唇角,只是還未等他開口說話,笑容便微微僵住了。
「阿虞,好巧啊。」
院內只有一盞幽暗的風燈掛於樹上,半明半暗間,龍行闕的神色看不大真切,他自朝霜末身後上前一步,單手撐住了門框,似笑非笑睨向虞懷寒:「我能說……我們不愧是好兄弟嗎?
「沒約過,還能在這裡遇見。」
虞懷寒微嘆了一口氣,表情有些無奈,但態度還是一如往昔:「是啊,好巧。阿闕,你也來找朝師妹嗎?」
龍行闕冷笑一聲:「對啊,你不也是。」
虞懷寒根本不必看,就已經能感覺到那雙金眸中一定燃著熊熊烈焰。以龍行闕的個性,此時怕是已經氣壞了,如果不是朝霜末在場,他定是會直接對他大打出手。
他想過龍行闕最遲也會在十日後下山的時候發覺真相,但沒料到會這麼快。
不過,既然他已經決定了,或早或晚也沒什麼區別。
「阿闕。」虞懷寒抬手想拍拍龍行闕的肩,卻被他直接厭惡地一把撇開了。
虞懷寒也不在意,微笑道:「阿闕你也說了,我們是好兄弟,那麼……」
「不管是這些巧合,亦或是喜歡上相同的事物,那應該也不意外吧。」
最後這句,虞懷寒講的雲淡風輕,就仿佛是在談論今日的天氣如何。
但他話中暗示的含義,沒有絲毫遮擋,兩人還都心知肚明
龍行闕金瞳倏然一暗,乍一看,宛如一雙黑瞳。這是他怒到極致的表現。
他反而笑了:「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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