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
朝霜末還未趕到,就聽到宮人來報,說是虞妃病了,想請陛下去看看。
「……」朝霜末回憶了一下,發現虞懷寒經常生病,倒也不是體弱多病,而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總之,以前的「朝霜末」還是蠻吃這套的。
朝霜末想,大抵也是虞懷寒聽說其餘人都過來找了她,就剩下他沒來過,所以才遞來信號,想見她一面。
也正好,她要趕緊把虞懷寒喚醒,讓大家一起離開這裡。
等朝霜末趕到虞懷寒的宮殿外時,便立馬被驚喜的宮人迫不及待地迎接了進去,然後……就在床上見到了虞懷寒。
虞懷寒面色微微有些泛白,薄唇也並無什麼血色,待聽到外界動靜時,便緩緩睜開了眼睛,作勢要從床上起身行禮:「……陛下怎麼來了,我沒什麼大事的,只是有些心悸,昨夜做了噩夢沒休息好。」
說著,他掩唇微微咳了幾聲,兩鬢的烏髮垂下,更顯得破碎柔弱。
朝霜末便順著他的話問了一句:「夢都是假的,你做了什麼噩夢?」
「我夢見……」虞懷寒抬眸,那雙深邃的桃花眼凝視著朝霜末,「陛下不要我了,身邊圍繞著好多人,任我在陛下身後如何呼喚,陛下都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朝霜末坐在了虞懷寒的床邊,而他也順勢牽住了她的手:「陛下會不要我嗎?」
「我知道我比不過晏妃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更沒有皇后和阿闕的家世能幫到陛下。我有的只剩一顆心——」
虞懷寒單手撫上心口,輕聲道:「我的心裡全是陛下。只希望陛下心裡有我的方寸之地便好。」
饒是清楚這是「虞懷寒」一貫的手段,朝霜末還是控制不住的心軟了幾分:「虞師兄,我不會不要你的……」
虞懷寒微微詫異,道:「陛下為何要叫我師兄?」
朝霜末表情複雜,道:「因為你本來就是我的師兄。」
「虞師兄。」朝霜末能感覺到虞懷寒的手格外冰冷,唯一的熱度還是從她手中傳遞過去的,「這不過是一個幻境,都是假的,我們必須要快些回去。」
「幻境……」虞懷寒重複了一遍,低聲呢喃道,「這只是個幻境嗎?」
朝霜末眼看著虞懷寒面上的表情幾度變幻,最終定格為她熟悉的微笑。
「虞師兄?」朝霜末一喜,下意識喚道。
虞懷寒手指微微痙攣幾下,又恢復平靜,溫和又歉疚:「我相信陛下說的一切,但是……卻還是沒能想起來。陛下說跟我一樣情況的還有好幾個人,那他們是如何甦醒的呢?」
「他們……」朝霜末抿了抿唇,唇角處有一小道細小的傷口,是昨天「喚醒」禹紫淵時,兩人不小心碰撞出來的。因為幻境中沒有靈氣,導致這道小傷口也遲遲沒有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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