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程儲想也沒想地拒絕道:「不速之客就應該住在船底。」
聞言,嘉蓄肉眼可見的蔫了下去。
「恢復正常,」程儲說道:「我就讓你住套房。」
嘉蓄皺著眉頭不解道:「什么正常?」
當然是腦子,程儲冷冷道:「那你就繼續住這裡,住到下船為止。」
嘉蓄用力地咬著嘴唇,突然朝著程儲鞠了一躬,「謝謝你。」
工作人員被突如其來的大禮嚇了一跳。
還怪有禮貌的,現在說什麼聽什麼,之前要是這麼聽話乖巧就好了。
程儲淡淡道:「不客氣。」
回到客房,程儲沒有第一時間選擇休息,他抽了本書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他相信,嘉蓄一定會想方設法地跑上來打攪他,用千奇八怪的理由。
他等了很久。
等到外面的月亮都困了,嘉蓄也還沒有來。
轉了性?真的不認識?
門突然被輕輕敲了兩下,程儲揚了揚雋秀的眉。
怎麼可能這麼快死心?沒有觀眾的裝瘋賣傻行為才是真的空費心機。
他站起來,打開了門。
門後面站的竟然是來「告狀」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衝著程儲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講述嘉蓄在船上偷吃東西,偷喝老酒的經過。
不是剛吃飽飯嗎?這說的是嘉蓄嗎?
程儲懷疑的同時跟著工作人員的腳步去往「案發地」。
地上散落著花花綠綠的零食包裝袋,嘉蓄吃飽喝足地歪著腦袋耷拉在椅子上,柔軟的頭髮垂在臉旁,漂亮的眼睛渙散著。
即便做了錯事,嘉蓄頂著那張過分好看的臉,身邊的工作人員對他還是非常友善。
好反常的一個畫面,程儲想,他罵過嘉蓄是一個只進不出的饕餮。
可嘉蓄是貪心,不是貪吃。他剛走到嘉蓄面前,對方就瑟縮地把臉埋了起來。
程儲抬起他的臉,發現他的嘴巴里居然還是鼓囊囊的。
還在吃東西!
程儲一臉平靜地給嘉蓄的行為買了單。
恢復自由的嘉蓄咽下食物,對著工作人員展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腳步虛浮地開始追逐一個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酒瓶子。
程儲扳過他的肩膀。
嘉蓄轉身直直地撞進了程儲的懷裡。
程儲下意識地抱住他搖搖晃晃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