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蕭良節走的時候拿上了貓包,說,「咱們也回去吧。」
……
「蕭良節,你跟你那沒有血緣關係的叔叔,相處得怎麼樣啊?」等電梯的時候,陶廣終於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沒出什麼矛盾吧。」
蕭良節擼了擼小不點的毛,小貓小小的一隻,縮成一團後比手掌也大不了多少。身上的每一根毛都又滑又軟,手感非常不錯。
「沒什麼事,這兩天我要麼待在房裡不出去,要麼就是吃飯的時候見個面。」蕭良節說,「總之,沒說上幾句話,自然也不會有矛盾。」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電梯升到12樓之後,終於開始往下降。陶廣一邊注意著電梯,一邊擔憂地問道,「你們同住一個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哪能一直不說話。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多跟他們交流交流,就算當不成至親之人,也不至於冷眼相待啊。」
蕭良節這兩天也想過這個問題。
如陶廣所言,他和關富平一家人不可能永遠不交流,總需要一個人來打破這個僵局。可他不想當那個主動的人,他不想和任何人說話、交流,這樣就不會再受傷。反正他已經被別人冷眼相待了十年,以後會怎樣,會不會改變,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以後再說吧。」蕭良節說,「別說我和關富平他們一家子沒有血緣關係,就算他是我親叔叔,十多年沒見了,能有什麼感情?一口吃不成胖子,我們之間的親情,還是好好培養吧。」
「嗯,你說得也對。」陶廣點點頭,並往他肩膀上撞了一下,表示自己認同他的觀點,「慢慢來吧。」
誰知道,蕭良節卻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陶廣這時才後知後覺,當時給那不知名的小男孩出頭的時候,蕭良節有好幾次被那幾個小混混摔在地上,估計就是在那個時候傷到了肩膀。
「嘿,那小孩就那麼跑了,也沒問問他叫什麼名字。」
陶廣正感嘆的時候,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拎著一個綠色的飯盒走了過來。她並未看陶廣一眼,徑直掠過他們敲響了一樓一戶人家的門,邊敲門邊喊道:「顧飛白,我來給你送吃的了。」
電梯剛到三樓,也不知道怎麼就停在那裡不動了。陶廣等得無聊,下意識往有聲音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後他就看到那女人喊的「顧飛白」開門走了出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大腦袋大眼睛,還有那股狼狽勁兒,不正是之前在胡同里被敲詐的那個小男孩嘛!
「你幹什麼去了?把自己弄成這樣!」女人看到顧飛白的第一眼就意識到不對勁。哪怕他已經換了衣服並洗了個澡,那股狼狽勁兒卻是洗不掉的,更別提他手上還有明顯的擦傷。
陶廣扯了扯蕭良節的衣服,指著顧飛白道:「你看,那小孩不是我們今天在胡同遇見的那個?」
女人聽到了陶廣的話,當機立斷地衝到他面前,抓著他的袖子問:「出什麼事了?你們怎麼會在胡同里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