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麗麗沒有先說顧荊之的事,而是先問道:「你怎麼起這麼早?」
蕭良節:「習慣了。」
「哦。」羅麗麗也沒多問,只覺得身為學生晚睡早起並非稀奇事,何況蕭良節看著精神不錯。於是她便揭過這個簡短的話題,指著門口說道,「有個叫顧荊之的人找你。」
「顧荊之?」蕭良節不敢置信,他重複了一遍顧荊之的名字和羅麗麗確認,見羅麗麗神色肯定,他一時無語。嘴角輕輕扯動了一下,不得其解地說,「他找我能有什麼事?」
羅麗麗說:「他說你答應和他弟弟一道上學,他不好意思白讓你費心,就來跟你談談報酬的問題。」
蕭良節後知後覺地說:「已經九月份了啊。」
「是啊,今天關哲他們也開學。」羅麗麗說,「不過關哲是小學,可以稍微晚一點,所以他們爺倆還在睡呢。」
「嗯。」蕭良節說,「我去看看。」
他三步並做兩步,很快就走到門口開了門,顧荊之果然在外面,還未等他開口談報酬問題,他就已經先發制人:「你來得倒是挺早。」
顧荊之說:「這不是怕你反悔嘛。」
蕭良節:「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反悔;我若是會反悔,就不會答應。」
「那就算我心胸狹隘吧,對不起。」顧荊之開始從口袋裡摸摸索索,「從今天開始,就會多一個小小夥伴跟你一塊走——你伸手。」
蕭良節鬼使神差地伸出了右手。
顧荊之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十塊錢紙幣,拍在他手上:「這是車費。你和飛白的份都有,記得每天找我要,不然我可記不住。」摸出一張二十的:「這是飯費。你放學應該比飛白他們晚一點,如果一起走,他肯定要等等你。這小子正長身體呢,飯量大,肯定會等餓了,你買點麵包煎餅什麼的給他吃。當然了,你喜歡吃什麼就給他吃什麼,他要是不吃就餓著,不用慣他那些臭毛病。」又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張有些發皺的五塊錢:「這是精神損失費。」
「什麼費?」蕭良節以為自己聽錯了,趕緊追問道。
「精神損失費。」顧荊之淡定地說,「顧飛白那小子可不是個省心的,現如今他都上初中了,也差不多到了叛逆期了,不省心程度成倍增長,你多擔待。」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我沒帶著五十和一百塊的,你先拿著,改天再給你換。」
蕭良節苦笑:「那倒也不用。」
最後,顧荊之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糖放到他手裡,說:「這是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