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節說:「我……我來找你啊。」
「我知道你來找我的,可你總往後退幹什麼,你都快撞在牆上了。」顧荊之說,「你怎麼了,一直低著頭,不會是生病了,身體不舒服吧?」
「沒有!」蕭良節不停地搖著頭,為了讓他不必擔心,還將腦袋抬起來一點,「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沈良時:「真的什麼事都沒有嗎?我看你似乎對我頗有意見?」
蕭良節心中一驚,還沒想好怎麼開口,顧荊之就已經替他辯解道:「怎麼會呢,你跟他才剛認識,他能對你有什麼意見。」
沈良時推了推金絲邊的眼鏡,身上檀木的香氣傳到了蕭良節鼻間。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香薰,蕭良節卻莫名有種被要的感覺。他在心裡做了很多次心理建設,但到了最後關頭還是會功虧一簣。沈良時這個人長得好看,是一種極具侵略性的美,更兼有種清冽出塵、從容不迫的氣質,很容易讓見到他的人產生自卑的心理,更別提他剛才還說了沈良時的壞話,這會兒心虛得很。
「你們是要去做什麼嗎?」沈良時問。
顧荊之說:「是啊,明天我朋友要結婚,我想著去商場買點禮品的。」
沈良時抬腕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傍晚六點半了,外面的天都已經有些黑了。他磚頭看見其他員工,一個個都是死氣沉沉,精疲力盡,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笑道:「都回去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為了補償你們周末還要加班,我許給你們一天假,想什麼時候休息就什麼時候休息,即刻生效。」
總算是付出也有回報,像行屍走肉一樣的員工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些笑容。顧荊之扶著蕭良節,問:「真的沒事嗎?你可千萬別硬撐著,有事就告訴我,我送你回去。」
蕭良節搖了搖頭,說:「真的沒事。荊哥,我們這就去商場吧,要不然天就徹底黑了。」
「好。」顧荊之點了點頭,又看向沈良時,「那我們也走了。」
沈良時說:「去吧。」
……
「裡脊,裡脊……」顧荊之一邊念叨著一邊不錯眼球地掃過生鮮區的每一個角落,最後終於讓他看到了一塊非常新鮮的裡脊,他一想到顧飛白眼睛放光,嘴裡都要有哈喇子流出來的模樣,心裡就甜甜的。
「給我割這一塊。」顧荊之一邊用手比劃著名自己想要的部分,一邊招呼服務員過來切裡脊。
服務員動作也很快,手起刀落,十分利落。
顧荊之接過沉甸甸的一兜裡脊,禮貌地跟服務員道謝,又推著他的小推車繼續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