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顧荊之問。
「我在想,我本來也和飛白一樣,對過年沒什麼很大的興趣。」蕭良節看向顧荊之,滿眼都是柔情,「但是現在不同了,我有荊哥在身邊,那麼,一切都是值得期待的。」
「今天吃了多少糖,嘴這麼甜啊。」顧荊之說。
蕭良節說:「還沒吃呢,要不荊哥餵我一顆?」
這可難為住了顧荊之。他身上的羽絨服是在決定出門的時候才從衣櫃裡拿出來的,兜里比臉還乾淨,可是拿不出來蕭良節想要的糖。不過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中央廣場,那裡有很多人齊聚跨年,同樣也會有不少商販到那裡擺攤買東西,既然如此,那就肯定少不了賣糖的,可能還不只是水果糖,應該還有五花八門的糖畫、糖人什麼的。
「先去廣場吧。」顧荊之說,「到了再給你買。」
蕭良節說:「那不如我們比一比,看誰先到廣場?」
顧荊之笑道:「你認得去廣場的路嗎?」
蕭良節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他還真不認得。
「別比了,多累啊。」顧荊之說,「咱們慢慢滑,0點的鐘聲敲響之前,肯定能到,不著急。」
「好的。」蕭良節點頭道,「荊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顧荊之笑了笑。又忍不住想起沈良時臨走之前對他說的話……他不明白,如今蕭良節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這樣活潑愛笑還很會撒嬌的小男孩,怎麼還會有事瞞著他。
……
穿著輪滑鞋比走路快一些。然而兩人住的地方距離市中心很有一段距離,因此即便有輪滑鞋加持,這一段路也走了快兩個小時。
中央廣場真的是意料之中的熱鬧,放眼望去全都是人。如果不是有交警在維持秩序,只怕就要人擠人了。
穿著輪滑鞋在人群里不方便,蕭良節一直很小心地拉著顧荊之的手,生怕他摔著。兩人遠離人群,在稍微寬敞一點的地方滑動著,很快就在許許多多的小攤里發現了賣糖畫的。蕭良節興沖沖地過去,跟穿得很喜慶,把攤子也裝飾得很喜慶的老闆說:「我要一個糖畫,就寫『顧荊之』三個字。」
他連說帶比劃地告訴老闆是哪三個字,老闆問:「這是誰的名字嗎?」
「嗯。」蕭良節怕老闆反應太大,所以委婉地說道,「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哦。」老闆邊用糖漿寫字邊道,「這名字真奇怪,聽起來也不像是從哪句詩里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