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一名小護士從門裡探出頭:「19號。」
「在這。」顧荊之應了一聲,並拉起昏昏欲睡的蕭良節,「這就來。」
自從那天晚上開了個葷之後,蕭良節就病了。雖然顧荊之怎麼也弄不明白,明明被壓的是他,怎麼蕭良節反而病了?而且還越來越嚴重,一開始的時候就是小感冒,有點鼻塞和輕微發熱,試著給他吃點藥,本來好了的,誰知道後來又出現了反覆的情況,實在是沒轍了,這才拖著他來了醫院。
蕭良節早上起蒙了,這會還沒緩過勁來。等待叫號的過程中已經昏昏沉沉地睡了好幾覺,顧荊之叫了他半天,差點動巴掌了,他才終於清醒過來。
「嗯?到我們了?」蕭良節看著他。
「嗯。」顧荊之應了一聲,「走,咱們進去。」
醫生在詢問過蕭良節的情況之後,直接讓他掛水去了。
輸液大廳里,顧荊之坐在蕭良節旁邊,看著滴答滴答的輸液瓶,再看看臉色蒼白的蕭良節,滿臉都是擔憂:「你讓我說點你點什麼才好?」
蕭良節哼哼唧唧地說:「不知道說什麼就不說了,我現在可難受了。」
「好好,我不說了。」顧荊之一下子就心軟了,「你還是心裡的事太重。」
蕭良節瓮聲瓮氣地說:「或許吧。」
「不提這個了。」顧荊之問,「等一會兒輸完了液,我帶你去吃好吃的,不如你趁現在想想吃什麼?」
蕭良節說:「想吃小籠包,還有黃桃罐頭。」
「可以。」顧荊之不吝讚美道,「一個解饞,一個管飽,非常好。」
蕭良節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好,等輸完了我們就去買。」
正糾結小籠包吃什麼餡的時候,他聽見顧荊之低聲說了句什麼,便暫時按下小籠包餡的事,偏過頭問他,「你剛才說什麼?」
顧荊之指著消失在走廊的一個高馬尾女孩,說道:「我好想看到胡小滿了。」
「胡小滿,她怎麼會在這兒?」蕭良節坐了起來,四下環顧著,並沒有看到胡小滿,「對了,上次跨年的時候,咱們好像是看到她跟胡皓在一起吧。後來還想提醒她胡皓不是個好人來著?」
「的確是這樣。」顧荊之嘖了一聲,「可是後來我有時間去蛋糕店的時候,老闆娘說胡小滿已經離開了,我也沒有胡皓的聯繫方式,這事就一直擱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