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是顧荊之先醒的。或許是惦記著今天要出去玩的事,他晚上的時候醒過很多次,但看了一眼時間後,又會重新入睡,來來回回四五次,終於到了天亮。他這就像起床收拾自己,準備出門了,然而蕭良節還沒醒,並且還像八爪魚一樣抱著他,不時咂摸一下嘴,也不知道在夢裡夢見了什麼好吃的。
顧荊之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尤其他還在流口水,這樣的場面可不多見。於是他也不管自己的袖子上被他蹭了不少的口水,只管轉頭看著他的睡顏,一會兒搓搓頭髮,一會兒捏捏耳垂,還會壞心眼地在他臉上吹氣,終於,在他吹到第三下的時候,蕭良節終於皺了皺眉,然後就揉著眼睛,慢慢清醒過來。
「早啊。」顧荊之翻過身將他壓住,在他臉上落下了一枚早安吻,「該起床了,我們還得出去爬山呢。」
蕭良節嗯唔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不想動。」
顧荊之氣笑了,他推著蕭良節的胳膊,沒好氣地說:「昨天是誰向我賣力宣傳爬山多好的?怎麼一覺睡醒還翻臉不認人了!不行!你今天必須給我起來爬山,不然我饒不了你!」
蕭良節最是怕癢,被顧荊之撓著肚皮,很快就笑出了眼淚。他奮力躲開顧荊之的魔爪,捂著笑疼的肚子說道:「我這就換衣服,你先去洗漱吧。」
顧荊之:「那你快點。」
等他含著牙刷,站在盥洗台前刷牙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邁了兩步,正好可以看見房間裡的蕭良節在穿衣服,疊被子。他這兩年在工作之餘還會堅持健身,蕭良節也是一樣。他的身材較兩年前相比更為清瘦緊緻,若隱若現的腹肌下暗藏的是不可忽視的力量感,相比起他時不時要做個妖的身體,蕭良節的身體更為強健一些。
「還挺好看的。」顧荊之嘀咕道,「有點成年人的樣子了。」
蕭良節疊完被子,正好看見他在偷窺,問道:「荊哥看什麼呢?」
顧荊之莫名有些作賊心虛:「我看你偷沒偷懶。」
蕭良節說:「我當然沒有偷懶,你看我把被子疊得多整齊!這都是我給你打下的江山!」
顧荊之笑了笑,把嘴裡的泡沫吐到洗手池裡,然後把牙刷涮乾淨,用手接著水往嘴上潑,確認把嘴上的泡沫也洗乾淨之後,他才開始往洗手池裡放熱水,擼起袖子準備洗臉。
正當他試過水溫,準備洗臉的時候,蕭良節忽然從背後抱住了他。他身體抖了一下,手心裡捧的水灑了,有些灑進了水池裡,有些灑到了他的衣服上。
「你分分場合不行嗎?」顧荊之瞪了他一眼,「我衣服都濕了。」
蕭良節說:「沒關係,睡衣而已,一會兒也是要換掉的。」
顧荊之白了他一眼:「歪理。」
「我說的是事實。」蕭良節說,「不過你待會兒也不用換特別好看的衣服,一切都要以輕鬆休閒為主,不然爬山的時候容易變成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