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陳靜鳶你最好了。」謝清怡接過房卡,笑眯眯地同她撒嬌。
「沒大沒小。」陳靜鳶點了點她的額頭,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問道:「你來幾天?你爸媽都不知道吧?」
「其實,幾天都可以。」謝清怡頓了頓,遲疑地回道。
「什麼意思?」陳靜鳶意識到不對,冷下臉來,原本一張明艷的臉冷漠下來,連臉上的輪廓都透著冰,「說實話。」
「行……我坦白,其實剛才那個人就是我爸媽想讓我見的人。」謝清怡越說聲音越小,「就是我爸媽想要聯姻的那個人……我這次過來也不是偷偷過來的,是我爸媽知道他在這裡拍節目,說讓我過來聯絡聯絡感情,我本來不想來的,後來不是知道姐姐你在嗎,就過來了,這樣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和你見面了。」
謝清怡瞧著陳靜鳶的臉色,慢慢將腦袋貼過去,手抓著陳靜鳶烏黑亮麗的頭髮把玩,使足了勁兒撒嬌,「我沒見啊,我可一面都沒見他,你看他剛才那個樣子,也證明了我們兩個沒見過。」
「你覺得我在吃醋?」陳靜鳶冷哼一聲,目光落在謝清怡的臉上又化成柔和,她想起第一次見謝清怡的時候,那個時候是在一場晚會的後台,謝清怡追星追到後台,想要一個歌手的簽名,偏偏她欣賞的那個歌星是冷漠范兒,她不敢上前,在後台磨蹭了半天,一直追到化妝間。
陳靜鳶和那個歌星合作一個節目,兩個人在一個化妝間,她覺得這個女孩好玩,留意多看了幾眼,又覺得有些奇怪。
謝清怡能上後台,進化妝間,足以證明她的家世不錯,至少有點人脈,可是看她畏畏縮縮的樣子又像是一個不受到重視,不敢表達自己的人。
陳靜鳶推了她一把,幫她要到了簽名,也漸漸知道謝清怡的過去。
她不是不受重視,而是太受重視了,導致她被打壓得太狠,不敢表達自己的想法。
她開始了解,謝清怡真正的夢想是想要組建一個樂隊,而不是成為家裡那個可以作為聯姻交換的乖乖女。
在陳靜鳶的鼓勵和支持下,謝清怡瞞著父母組建了樂隊,到現在已經有兩年,家裡沒有發現。
謝清怡沉浸在自己每次偷偷摸摸出去玩音樂都不會被發現的慶幸里,而陳靜鳶想到的卻更深,如果真的關心,謝清怡的行為根本無從隱瞞,除非她的父母真的只是一種培養商品一般的表面關注。
「虞家現在不太平,你父母怎麼會想到讓你和虞家去聯姻呢?」陳靜鳶擔憂地看著她,隱晦道。
「我不知道啊?」謝清怡一臉懵懂,「父親說和虞伯伯是好朋友,親上加親什麼的。原來都要推上日程,想著讓我們兩個見面,然後就談訂婚的事情了,但是沒見面成,好像是虞亦廷那裡推了,之後就不了了之。」
「我以為這樁婚事不算數了,也就沒和你說,誰知道前段時間虞伯伯來家裡吃了一頓飯,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父親就讓我過來了。」謝清怡盡力回想著自己父親的原話,向陳靜鳶學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