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他當初算計陳秋澈,陳秋澈也見招拆招,又不是欠他的,他有什麼好報復的?」凌行舟奇怪道,「而且這裡到處都是監控,他把陳秋澈帶走,不到24小時就會被發現行蹤的,他能做什麼,還能打他一頓嗎?」
「如果是想要打他一頓,隨便找個由頭兩個人碰撞一下就能動手,我就怕……」虞亦廷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目光微沉。
劉子晴還沒有那個能力搞到可以在他酒中下藥的機會,這一切的主謀是於瑾心已經是顯而易見,只是,劉子晴能用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於瑾心未必不能用在陳秋澈身上……
——
陳秋澈清醒後,環顧四周,目光微微僵住。
四周很熟悉,是他和於瑾心曾經同居住過的房間。
床頭柜上的合影照片還是於瑾心畢業那年穿著學士服和他拍的,玻璃衣櫃裡面一半凌亂,一半整齊地擺著他們的衣服,好像在這裡時間一直是靜止的,而陳秋澈一睜眼,又回到於瑾心剛畢業的那年。
四件套上是熟悉的冷香,透著點檀木的味道,是於瑾心很慣用的一種香水,不濃,像是從人身上沾染上的——於瑾心睡在這張床上過,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陳秋澈微微動了一下手腳,除了一隻手被拷在床頭上,他身上其他地方都很正常,就連衣服都是意識缺失之前的。
他很快清楚了來龍去脈,一定是於瑾心在酒中給他放了些什麼東西,他回去睡覺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幾乎沾床就睡,等他醒來,就到了這裡。
於瑾心端著餐盤進來的時候,陳秋澈眼中沒有半點驚訝,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於瑾心支起床上小桌,擺上他做的早飯。
「晚上睡得好嗎?澈哥。」於瑾心穿著白色毛衣,是陳秋澈以前慣常看見的樣子。
聽到久違的稱呼,陳秋澈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挺好,像是吃了藥一樣,睡得特別沉。」陳秋澈意有所指道。
於瑾心笑笑,彎了眼睛,像是沒有聽懂,舀了一勺蛋羹餵陳秋澈,陳秋澈半靠在床頭,像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大少爺一樣,任由於瑾心餵著吃完了這頓飯。
給陳秋澈擦完嘴,又撤下桌子,於瑾心不緊不慢地問道:「要看記錄片嗎?或者我陪你下一會棋。」
「於瑾心,角色扮演遊戲我不想玩。」陳秋澈眼睛微微眯起,抬頭看一眼自己被拷著的手,「你準備什麼時候把我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