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姐想要什麼?」
「我需要做什麼呢?」謝清怡問道。
「有些場合虞總會帶你出席,也許會帶你回去見他的父親,這一次來探班你和虞亦廷曾經在一個房間裡待過,以後在人前,不要否認你虞亦廷的男女關係,其他就沒有什麼了。」陳秋澈回道,「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
「我……想做樂隊。」謝清怡瞥了陳靜鳶一眼,見她不阻止,知道陳秋澈這裡是可以說實話的,剩下的話說出來更流利了些,「現在我還沒什麼想要的,只是我想做樂隊,家裡人不同意。還有我先把自己活明白了,想去做的事情都做好,在此之前,我不想結婚,更不想被當做一個工具和誰湊到一起。」
陳秋澈被謝清怡笨拙又真摯的話戳中心中一點隱秘的心肺,他和陳靜鳶迫於家庭環境,外界關係,不得不各自為自己的前程做打算,而謝清怡簡單很多,可她想要的,也他和陳靜鳶想要卻不能去做的。
陳秋澈總算知道陳靜鳶為什麼用一種寵愛又憂傷的目光看著謝清怡,她就像是在看一個天真的妹妹,明知道她想要走的路根本不是大眾之路,又不忍心她失望,所以想要通過合作來爭一爭未來的可能。
陳靜鳶和謝清怡看似是兩樁交易,其實殊途同歸。
「好,我會原話和虞亦廷說。」陳秋澈答應了。
——
虞亦廷輕手輕腳地回到房間,凌行舟還沒醒。
凌行舟陪著他昨晚熬夜等著陳秋澈的消息,凌晨三點多才睡。
虞亦廷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凌行舟。
房間裡的窗簾拉著,黑沉沉的,虞亦廷定定地看著睡著只露出半個腦袋的凌行舟,貼心地給他掖好被子,把踹翻的玩.偶塞回他的懷中。
他靜靜地陪著凌行舟,什麼都不做,只是單純地將這一部分時間交付給他。
虞亦廷知道接下來他要忙起來,他下次能和凌行舟能安靜地待在一起是什麼時候。
虞亦廷也嫌棄乏味,就這麼看了凌行舟有半個多小時,直到門外傳來兩聲輕且淺的敲門聲,他才輕手輕腳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