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年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對策。
葉鳴無比亢奮,伸手用力扯著戚年牛仔外套衣扣。
戚年被束縛的雙手壓在背後,痛得幾乎要流淚,瞳仁分明的雙眼迤邐濕潤,溫柔地望著葉鳴眨了眨眼。
粗喘道:「哥哥,我好熱……」
「你叫我什麼?」
葉鳴被戚年這麼一撩,鼻血都要湧出來,扯落他的扣子:「好好,我這就滿足寶貝。」
「等等,哥哥身上都是酒味,可以先洗個澡嗎?」
戚年語氣溫軟帶著乞求。
葉鳴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主動下了床。
既然戚年已經被捆著,還被下了藥,根本沒有耍花招的可能。
稍微滿足一下他的小要求,一會兒在床上再討回來,也不吃虧。
葉鳴捏了一把戚年光滑的臉頰,壞笑道:「好啊,那寶貝好好等我!」
等葉鳴進了浴室,戚年艱難地坐起身,緊縛的雙手靈巧地掏出事先縫在袖口裡的刀片。
握緊刀片劃開麻繩,隨後掏出手機編輯簡訊給報警電話,又發了地位過去。
下床的瞬間腳下一軟,差點跌倒,渾身沸騰的血液仿佛要衝破血管,身體空虛到極致。
這藥勁兒還真大。
戚年垂下頭,用刀片劃破手腕,殷紅的血從翻開的皮肉肆意湧出。
劇烈的痛楚瞬間壓下令人崩潰的欲望。
戚年深呼一口氣,手緊緊按住傷口,放輕腳步迅速離開房間。
……
戚年逃到公路,攔了輛計程車往家趕。
手機上十幾個未接來電,皆來自周小漁。
戚年往後靠了靠,自嘲版扯起嘴角,不得不佩服小漁的演技。
對待他這麼個「提款機」還真是用心了。
戚年本想在附近的診所處理傷口,可深更半夜診所都關門了。
身體裡的藥劑又開始起作用,熱的戚年脫下外套,用鑰匙打開房門。
周小漁正坐在客廳,懷裡抱著粉色毛絨公仔,望見戚年,倏地扔下抱枕,撲進戚年懷裡,輕聲哽咽。
「哥哥,你去哪兒了?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好擔心你出事。」
戚年本就難受得要暈倒,被小漁這麼一撲,視線都開始模糊,無奈道。
「你再不鬆手,我真有事了。」
小漁這才把人鬆開,注意到戚年渾身細汗,身體燙的厲害,潔白的襯衣也染了血跡,手腕處兩寸長的刀傷,已經結了痂。
「哥哥,誰欺負你了?疼不疼?」
一邊暖心詢問一邊從抽屜里找出藥箱。
戚年坐到沙發,拾起茶几的冷水猛灌了幾口,隨口道:「沒事,和人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