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吧,從小到大,戚年的運動天賦都是在同齡人中出類拔萃的那個。
怎麼到射箭這裡就不行了?
和他學做飯一樣,眼睛會了,上手就完全是另一回事。
靠,好煩啊!
正煩著,顧淮來到他身後,手輕輕握住他的手背,胸膛緊貼他的後背。
戚年身體一僵,一動不敢動。
身高差的原因,顧淮高了他半個頭,下巴不小心擦過他的耳廓。
戚年耳垂倏地紅了起來,隔著薄薄的布料,耳畔響起顧淮沉穩有力的心跳。
顧淮調整了戚年手指的位置,嗓音低沉有磁性。
「手要穩,瞄準靶心以後不要動。」
戚年只聽了個大概,只感覺顧淮的掌心好燙,胸膛也很燙。
好熱,好熱,心跳得好快,仿佛要蹦出胸膛。
顧淮也發現戚年的不對勁,薄唇微翹。
故意放緩教學速度,不斷調整戚年手指的位置。
戚年臉紅的快要冒煙,熱的額頭冒汗,為難道。
「顧哥,還不對嗎?」
該死,這男人太會撩了,他完全招架不住,好不容易上次找回主動權,怎麼又被對方拿捏了。
可是顧淮真的好帥,不單單是臉。
剛剛用100磅的反曲弓打靶的時候,簡直一箭射到了自己的心裡去,丘比特愛神之箭。
青春期少年對某個特定領域達到頂尖的人,都會有種盲目的崇拜和好感。
並不是自己又被顧淮拿捏了,戚年這樣安慰自己。
顧淮終於決定放過他,淡聲道。
「可以了,松弦。」
戚年點點頭,如釋重負地鬆開手。
嗖的一聲。
箭矢在空中劃出一道筆直的射線。
擊中靶心,九環。
「不錯,繼續!」
顧淮說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好了新的箭矢,再次遞給戚年。
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指導工作。
戚年苦笑著接過箭矢,牙齒緊緊咬著下唇,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
……
新一射擊俱樂部門口。
「童哥,我們還是回去吧,我想睡覺,什麼都不想做。」
周小漁拉著姚童的衣襟輕輕搖晃,清秀的小臉憔悴不堪,語氣也半死不活的。
姚童揉了揉他淺褐色的發,擔憂道:「來都來了,進去坐坐嘛,你不能再每天都待著宿舍不出來了,再帶下去要抑鬱了。」
最近這段時間,周小漁一直悶在宿舍,課也不上了,飯也不好好吃。
他問怎麼回事,小漁只說失戀了。
周小漁搖搖頭,「回去嘛……」
姚童又哄了好一會兒,周小漁才不情不願地進了門。
周小漁任由姚童拉著,走向不遠處的隔斷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