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年說著喊服務員拿過來六瓶茅台。
雖然面無表情地逐一啟開,整整齊齊擺在桌面。
森然一笑:「把它喝完,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你的請求。」
林玥也不由得震目,年年果然是有素質的人,欺負人的方式都這麼迂迴。
顧池羽望著六瓶52度的茅台,臉色由紅變白。
這六瓶下去,他不得住icu啊。
他就知道戚年這混蛋,憋了一肚子壞水。
「不願意,那算了。」戚年煽風點火道。
「我喝!」
顧池羽把袖子往上一擼,拾起酒瓶,仰頭灌了起來。
拼了,不就喝酒嘛,為了他心愛的言言,他已經失去他哥,不能再失去周言了。
一瓶很快下肚,開始第二瓶,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胃部灼燒刺痛,剛剛還吃了水煮魚,難受得一匹。
戚年和林玥相視一笑,抱著雙臂,蹺著二郎腿,饒有興趣地觀望著。
喝到第三瓶之際,周言從衛生間趕回來。
「你幹嘛?喝這麼多,不要命了?」
周言奪過顧池羽剩下的半瓶酒,緊張道。
「沒事,開心嘛。」
顧池羽不敢停下,繼續拿起一瓶新的,皺眉往嘴裡倒。
周言不解地看向戚年和林玥,怎麼他剛出去一回,就這樣了?
幾人聊什麼了?
戚年聳聳肩,林玥也是一副與我無關的淡漠表情。
「別喝了,聽話!」周言繼續勸阻。
顧池羽背過身,繼續干酒。
六瓶酒全部喝完,紅著眼看了戚年一眼。
下一秒,身體不受控制倒了下去。
「池羽!」
周言將神志不清的顧池羽費力扶起來,無奈地對戚年和林玥道。
「你們先走吧,我送他去醫院。」
戚年拾起外套,站起身溫和一笑,「回見。」
……
中心醫院。
單人病房。
顧池羽昏睡了整整一天,才緩緩睜開眼睛,喉嚨如同卡了魚刺般灼痛,胃也痛的厲害。
左手打著點滴。
「你醒了。」
伏在床邊的周言,紅著眼,緊緊握著他的手。
「言言,我好難受啊……」
顧池羽抬手扶著周言的臉頰,撇嘴道。
「難受你還喝那麼多,到底怎麼回事?」
周言只知道顧池羽和戚年,林玥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