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撐著光滑柔軟的床頭起身,剛一動作,身體各處傳來撕裂的痛。
一聲沉悶痛苦的「嘶」在空中盪開,接著旁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林空雨轉頭看去,是穿著黑色睡衣的夕晚。
他看上去還是那樣不苟言笑,認真專注。
看著林空雨欲起身的動作,他加快了腳下的步子,跪在床上扶他。
林空雨還沒來得及想昨晚種種,已被夕晚扶著坐在了床頭。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夕晚坐在他旁邊,摟著他的肩,握著他的手,動作自然嫻熟,仿佛倆人睡一覺水到渠成,什麼行為都理所應當。
林空雨有些愣神,掌心的溫度不熱不冷,讓他感覺很舒服,他傻了一般看著夕晚,其實是以為自己在做夢。
夕晚抬手摸他的額頭,有點涼,應該是出汗多的原因。白天林空雨一直冒汗,夕晚就在他旁邊給他擦身體,換被單,不管公司如何十萬火急,火燒眉毛,他都一直陪在林空雨旁邊,要簽的文件就叫喻姐拿過來,直到林空雨體溫恢復正常他才放心的回旁邊書房工作,隔一小時過來看看。
夕晚「嗯?」了一聲。
林空雨搖搖頭。
看他神色渙散,夕晚又去摸他的背,熱熱的,滑滑的,林空雨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倆人激烈的畫面在他腦子裡走馬觀花,他低著頭羞赧。
「夕總。」他往旁邊扭了一下,脆弱敏感的菊花被柔軟的布料揉搓,泛著酸酸脹脹的疼,林空雨掙開了握著他的手。
夕晚的手頓在半空,神色微變,看他炸毛的樣子想起來昨晚他踢人時給他留下的後腦勺,便抬手給他順了順,「餓不餓,我叫阿姨熬了粥,溫著的,我去給你盛。」
林空雨覺得自己仿佛墜入了溫柔鄉,一夜之間,夕晚好像變了個人,語氣是如此的寵溺,他有點兒受寵若驚。
他像個未經人事的孩子般看著夕晚,其實內心慌的一批,難道夕晚真的對他愛慕已久,倆人兩情相悅,昨晚順水推舟,現在有情人終成眷屬?
他又立刻在心中否決了自己,之前的避嫌還是讓他不敢自作多情,本來打算再培養培養就表白,現在這樣叫他如何是好。
轉念一想,這樣未嘗不好,如果夕晚真的喜歡他,只是由於某種原因不能宣之於口,那現在何不為一個大好時機,就算沒有到那種非他不可他也沒所謂,感情嘛,多培養培養就有了,他是這樣想的。
所以,他決定試探試探,一來看看夕晚的態度,二來看看夕晚對他的喜歡有幾分。
「夕總,我沒事了,我收拾收拾回去,明天還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