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頭髮不吹,不去睡覺,不是失眠嘛。」
「你呢?」
「我樂意。」
「……那我陪你。」
「不用,快去吹頭髮睡覺,不然就回你家去。」
「好吧。」
夕晚去浴室吹好頭髮,上床蓋好被子,曲著手臂側躺著,看林空雨碼字。
好一會兒林空雨才想起回頭看一眼,夕晚還維持著那個姿勢,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像是要在他身上望眼欲穿。
林空雨歪頭與他對視,「幹嘛。」
「睡不著。」
「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夕晚聽話的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林空雨一看,還是睜開的,無奈,他只好關了電腦去洗漱,然後爬上床。
黑夜中,他背對著夕晚。
而夕晚在他一上床就轉了過去,問他,「床頭吵架床尾和什麼意思。」
「……沒,沒意思,睡覺。」
林空雨心裡慶幸著,幸好他不知道,不然腳趾又要開始建築了。
夕晚又問,「我可以抱著你睡嘛?」
「不可以。」
「哦。」聲音有些失落,但接著身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在向他靠近,夕晚把頭埋在他後腦勺那裡,熱氣噴灑在他敏感的脖頸處,開始不太適應,慢慢的,就像催眠曲的一樣讓他進入了夢鄉。
看來都累了,這一夜,倆人睡的很香,醒來後互相抱著,難捨難分。
迷迷糊糊間,林空雨感到額頭一涼,昨晚他睡的確實挺好的,果然,他還是捨不得夕晚的。
此後幾天,夕晚下班了就來找林空雨,倆人一起吃了飯,夕晚非常自覺的就跟著他回了出租屋,現在,衣櫃裡已經被占了一半。林空雨這才發覺不對,他不是應該還在生氣嘛,怎麼稀里糊塗的就睡一起了。
為時已晚,不過,他現在是下定決心不回去了,這樣反反覆覆的他已經累了,他想,夕晚應該做不了多久的,這樣的環境,他應該是不會習慣的。
日子過著過著,就到了6月份,11號這天,是他們重逢的日子,林空雨感概,時間過得是真快呀,就這樣倆人過了兩年,或許就這樣過下去也未嘗不可。
這種日子,好歹得慶祝一下。想起去年倆人好像也沒有過,因為什麼,他也忘了,反正不愉快的事他總是習慣性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