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人,總是在和他找話題聊天,晚上不睡覺來書房找他,希望他能陪陪他。
但住在雜物間的事情,白水金卻從來沒跟他提起過。
看起來像是受不得一點委屈,但委屈卻也一點沒從他嘴巴里說出來,全部咽進肚子裡。
記得當初白水金剛來家的第二天,他讓管家打掃出來一間房間給白水金住。
而打掃出來給白水金,卻是一間雜物間。
王環修甚至自己都意識不到,此時他的神情黑得可怕,他站在房間裡沒把人放下的。
人的價值觀是從小養成,王環修從小到大生活奢侈優越,小的房間他不認為能住,就像是之前的劇組酒店他無比嫌棄。
雜物間更是不能住人,哪怕打掃的多乾淨。
白水金住雜物間,無疑是一種羞辱。
這並非他的本意,娶白水金時他只當養了個員工在家裡,對方不吵不鬧,他就當沒有這個人,但不代表生活方面會苛刻對方。
給白水金整理房間的事情交給了管家,而張伯因為揣測他的心情,在白水金剛進門的時候給了對方一個下馬威。
這件事情如果完全怪罪到管家身上,卻又無法全怪,如果當初他對待白水金的態度好一些,管家也不會因為他的心情而苛待白水金。
要是從源頭說起,原因在他身上。
這一晚白水金沒有在房間睡覺,第二天醒來時是一種溺在棉花里的無力感。
身下的感覺不對,他睜開眼,對上了天花板上的水晶大吊燈,身體本能的翻滾一下,果然動了起來。
這是王環修的房間。
昨天對方沒有帶他回房間嗎?他睡夢中依稀有記憶,對方問自己的房間在哪間。
摸到手機,現在已經是早上十點,這個時候王環修應該早已到公司,在事業藍圖上大幹了一場。
他看著窗外的風景,眼睛眨了眨。
餓了。
正好吃飯,像鱷魚一樣死亡翻滾下了床,白水金出門直往餐廳沖。
結果剛下到一樓就見到了等在樓梯口的張伯。
他抬起手打招呼,「早上好。」
管家看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對於白水金,他其實心中也有些愧疚。
白水金注意到了管家糾結的神情。
「叔,昨天睡覺沒關窗?」
管家:?
白水金指了指他抽動的臉頰,「我看你都中風了。」
「……」
「白少爺我沒有中風,我在這裡特意等你。」
「等我?」
平時管家跟他接觸不多,今天卻在這裡等他從樓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