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歡恨不得把白水金嚼了,「你,這裡的所有人中我最討厭的就是你。」
「那在這裡的所有人中你最沒品味。」
「……」
白水金永不吃虧。
別人要是討厭自己,他從來不會懷疑質疑自己,這是他上大學時老師告訴他的。
他大一成績相當優越,得了不少比賽的獎牌還得了國家獎學金,但有一天他發現他的舞蹈鞋在柜子里不翼而飛,再找到時是在舞蹈室那層樓的洗手間的垃圾桶里,被人弄壞剪廢后丟棄。
他沒有忍氣吞聲,他知道自己沒權沒勢,這一次忍了,下一次會換來更過分的變本加厲。
老師幫他查了監控,找到了丟他舞蹈鞋的人,是他隔壁寢室的同學,兩人之前還一起在食堂吃過飯。
問起為什麼丟他的鞋,對方只說是他的問題,太讓人討厭。
白水金受到了衝擊,但好在老師之後開導他,對方是因為出自同伴之間的嫉妒才會這樣做,羊中眾出現格外出彩的羊,就會被孤立。
會從方方面面審視這隻羊,拿自己的優越點和這隻羊比較,家境背景見識都不如別的羊,但卻大放異彩,遭到排擠。
從那件事後開始,白水金從不懷疑自己做人方面的問題,他問心無愧,對誰都抱有善良,但不並代表別人欺負他,他不會反擊。
「你……」雷歡氣得大喘氣。
白水金:「你是因為上次咱們之間發生的打鬥,所以一直懷恨在心嗎?」
距離兩人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幾個月,雷歡咳了咳嗓,這麼說好像他多小心眼一樣。
事實卻也如此,他確實記恨了白水金很長一段時間。
白水金拍拍他,「何必這麼記仇,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做人留一線。」
記住,這是白老師交給你做人的道理。
「做人留一線?」雷歡:「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把他肚子都打成惠靈頓牛排了。
「我上次只是把你打傷,而不是把你打殘,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白水金閉眼:「我太慈悲。」
「……」
說了這麼多話,白水金口乾,低頭繼續吸溜自己的綠豆奶。
啊~好難喝。
再吸溜一口。
白水金眯眼,更難喝了。
雷歡見他時不時低頭喝口手裡的綠豆奶,一時間有些嘴饞,綠豆奶的氣味飄香,聞起來感覺還不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