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唐衿還未反應過來,眨眼間,就看到祿封瞬移到百米開在,在黑暗之中留下一點白,莫名讓人想到了黑夜之中的明月,難掩其光輝。
魔物多如牛毛,很難一朝一夕就清除完,所以打到一半還要找地方休息。
祿封帶著唐衿到一棵大樹下,脫下外衣鋪在地面上,讓唐衿躺上去休息。
唐衿也沒有拒絕,剛躺下去後,頭被人輕輕抬手,旋即枕在一個柔軟的東西上,是祿封的大腿。
掀起眼帘,瞳孔里映入男人流暢的下頜線,還有完美的側臉,唐衿下意識拿這張臉和紀猷的對比。
[雖然和紀猷一樣都是主神,但這兩人的臉……帥得完全不一樣,同一個人,不同的臉,倒也挺新鮮的。]
心裡想著,唐衿的眼神不自覺地開始描繪祿封的眉眼唇鼻,眼神直白,沒有半分遮遮掩掩。
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的盯著,祿封的心裡有些不適應,卻還是任由唐衿打量,略微垂下眼帘,望著胸前的衣服,一動不動。
片刻後,薄唇微啟:「……不一樣的。」
唐衿一愣:「什麼?」
「不一樣的。」祿封重複一句,眼神凝視著唐衿,似要望進他眼底深處,無比認真:「我和他......不一樣的。」
「無論是外貌,經歷,性格......都不一樣。」祿封的聲音低了下去,眸色微暗:「所以,能不能不要把我當做他。」
反應過來指的什麼後,唐衿沉默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嗤——」一聲極其不屑的聲音忽然從黑暗之中走出來,高高束起的馬尾隨動作輕晃,男人身上散發著灑脫與隨性的氣質,只是此刻眼神充滿冷意。
「當然不一樣。」紀猷笑著,笑意不達眼底:「你是你,我是我,怎能一樣呢?」
他沉著臉將愣住的唐衿從祿封懷裡拉出去:「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他已經是孤的人了。」
祿封神色平靜地伸出手,抓住唐衿的一隻手,阻止紀猷將他從身邊帶離,沉默地掀起眼帘,注視著紀猷。
紀猷拽著唐衿的後衣領,他抓著唐衿的手,誰也不肯後退一步。
冷汗從額角滑落,唐衿現在很為難,因為這兩個人他都不想得罪。
「你......怎麼來了?」他扭頭看向紀猷,同時不動聲色的掙扎著,可惜兩個男人沒一個察覺他的為難而放手。
紀猷臉更黑了:「怎麼?你是覺得我妨礙你紅杏出牆了?」
唐衿:「......」
「陛下說話,似乎有些難聽了。」祿封淡淡開口。
紀猷瞪了他一眼,又惡狠狠地盯著唐衿:「孤的身心都被你騙了,你難道還想給我戴綠帽子?」
聽到這句話,祿封的腦海里忽然閃過先前聽到的聲音,抓著唐衿的手微微一松。